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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豫章书院暴走大事件(5)

2023-04-08 来源:文库网
魏然挨过三次龙鞭。她当时只有15岁。第一次挨龙鞭是在2017年2月。
我当时与一位女生互有好感,我挺喜欢的哈。我们有的时候会传纸条聊天。学校经常不定期搜查,那一次把教室、寝室、食堂全都搜一遍。我们俩的纸条在教室被搜到。我们俩一起受处罚。她因为比较像男孩子,被打了10下龙鞭,我挨3下。我感觉他们有点歧视的感觉:都怪你来勾引女孩子。
喜欢同性的人学校里也会有。我有个朋友,也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她被打龙鞭比较多,另外那个有点像男孩的女孩子就被骂得比较惨。老师当着所有学生的面羞辱她,骂她狐狸精,不要脸。如果我被那样骂了,当场就想去死。
第二次挨龙鞭也是因为传纸条。我们俩都20下。当时,任伟强校长拿透明胶裹着握手的地方,打我们。一个女老师说,看你们把我们任校手都打伤了。那时候冬天,他手干裂,打完之后手裂开了一点。执行龙鞭的一般都是任伟强校长。
打一下,我就开始哭,往两边滚走,有人按回来。但是太疼了,按着我们的人都是学生,自己的朋友什么的,朋友看不了我们那么痛苦的样子,一心软,手就松了,我就开始在地上滚着。两个人按着手和脚,有的时候按不住,就三个人。
20下之后,屁股都变黑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破皮,我没有,但是不能动,也不能躺,走路也痛。大概习惯几天就能走路了。但是,要看你打的数量。打三下,一两个星期就正常了。我挨了20下,一个月后印子才消掉,但是还是会觉得痛。打完之后,他们也不会找医生来看我们。
我第三次挨龙鞭,是因为书法课上有几个人讲话,所有上那节课的同学都被连坐,挨了龙鞭。直接铺上垫子,有的人挨了六鞭,有的人三鞭,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那次没有通知家长。一般情况下,打龙鞭的时候,学校会通知家长,如果是次数少的话,有时候也不会。而且学校不会说得很详细,家长并不清楚多严重。打龙鞭和戒尺都是在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
“在那边就算教官不打,晚上考德的时候,校长任伟强也会抢过去打。”周文亮说。对于龙鞭和戒尺惩罚,任伟强称:“负强化和惩罚也是一种教育方法,并不是说这就是一种暴力,是让学生知道做事一定有所边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年前的豫章书院暴走大事件


11月5日,豫章书院校长任伟强
曾经有一名女生早晨在孔子像前读书的时候,把《豫章书院修身科讲义》落在孔子像下,被吴军豹养的一只狗咬坏了。最后学校认为她不尊重孔子,罚了她龙鞭。吴军豹亲手执罚,下手较重。一名老师害怕,给女生的母亲报信。女孩的母亲赶来,进不了学校,趴在校门口等着。当晚,女生被家人接回了家。苏璇说这是她见过最不忍的一次。
除了戒尺和龙鞭,其他形式的体罚在豫章书院也是司空见惯。
苏璇回忆,她在豫章书院期间,被要求军训。稍有差错,便会遭受各种体罚,从跑圈、蛙跳、鸭子步到俯卧撑等。学校还常常在凌晨吹哨紧急集合,所有学生下楼跳蛙步。旌最害怕的体罚则是架床板,把两只手撑在地上,然后两只腿架在床板上或者板凳上,一边撑着,一边背书。

两年前的豫章书院暴走大事件


11月5日,一位家长在豫章书院开放日活动中哭诉自己孩子的遭遇
孤立
旌是少数自愿进入豫章书院的学生。
2013年,旌13岁,在老家浙江读初一,成绩中上。在学校里,常常有几名同学拦住她,要她交“保护费”。一开始,她不愿交,那几名女生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扇她巴掌。
她不敢告诉家人。挨了几次打,就开始每个月交100块钱给那几名女生。“当时家里两个星期给我100块钱充饭卡,有一段时间,我就基本上都不吃中饭,然后就去交‘保护费。’”
因为老有同学欺负,自己也不喜欢去上晚上的课,旌就开始逃课。父母骂她,她也没说学校里的情况,而是离家出走。
父母觉得她处在叛逆期,厌学,就在网上搜解决这类问题的学校,发现豫章书院可以帮助小孩矫正厌学毛病,还有国学教育,又是全托性质,想送她过去。“我从小练习毛笔字,看到那个网站说讲国学,其实挺有好感的。”旌回忆,2014年3月,父母开车带她去了豫章书院。
旌说,吴军豹之妻胡立兰带领他们一家参观学校。旌看到学生都在学毛笔字、古筝,还有刺绣,觉得挺好。旌的父母问学生,这个学校有没有欺负新生的情况,都回答没有。当天,旌的家长与学校签了一份三年合同,准备让她从初一读到初三。
随后旌领了生活物品,正式入住学校。“可能因为我爸妈都在,所以我们没进烦闷室。”她说,自己是极少数入学没有进烦闷室的学生。后来,她在学校教材《豫章书院修身科讲义》扉页“本书出版贡献人士”中发现了家长的名字。多年以后她说:“父母可能被骗才去入了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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