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5)

“皇上，已经那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啊。”
“哼，这你还问朕。今天是除夕，当然是去皇后娘娘宫里啦。”
“皇后娘娘？”宫人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是啊。走吧。”
“呃，好。”
“夜深了，朕看不清路，哎，你，你扶着朕走。”
“是，奴才遵旨。”
经过冷宫时，她的哭声停住了奴才的脚步。
“走啊，干嘛不走了？宫女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好看的？朕要去找皇后。”
“皇上，现在正在哭的，就是皇后。”
“什么？你这狗眼！皇后怎么会在冷宫里？狗奴才。”
“皇上。你不记得了吗？奴才从您当上太子就一直服侍您，您的事奴才最清楚。陪您同甘共苦的不是姬娘娘，而是冷宫中的荷娘娘，当年有刺客来杀您，是荷娘娘为您挡下了剑。现在您把她贬入冷宫，可她并没有犯什么错，如果不是她，皇上就活不到今天。”

“你闭嘴。朕的事不要你管。现在快把朕带到凌那里，朕要跟她——”
“皇上。奴才只知道一位皇后娘娘，并且现在已经带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皇上请便吧。奴才告退了。”
“哎，你回来——狗奴才。”
黑暗的石板道上，只剩下了皇上和一朵哭泣的牡丹。
“皇后娘娘，荷娘娘......”他在无人的街道，想起了什么。
“小荷，以后做了皇后，你可别后悔。”
“后悔？跟着你，我从没后悔过。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荷。原来，朕已经三年没见你了。”他叹气。
“罢了，见一见故人也好。”他走入冷宫，身后，落叶扬起风尘。
庭院里，她已经哭得筋疲力竭，靠在墙边，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