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忆母亲口头禅

        按：2012年母亲节来临之际，仅通过《美文网》将3年前怀念母亲的旧作奉献读者——这是本人怀念母亲系列散文《母亲，走好！》三篇的其中之一，另两篇分别是《我为母亲穿寿衣》和《母亲医道赛华佗》，并由衷感谢《美文网》对本人文章一以贯之的支持，顺祝《美文网》越办越好。
        86岁的母亲去世一年多了，她的子孙们依然用各种方式寄托着各自的怀念和哀思——这期间我写过《我为母亲穿寿衣》、《母亲医道赛华佗》两篇文章。我想，随着时间的淘洗，哀思总要淡去，唯一无法淡去的，是母亲那为人处世、持家诫子的操行和理念！
        首先母亲的前半生，先后经历两次大的灾荒、三次大的战乱，在母亲的潜意识，战争和饥饿，后者更为可怕，她常说：“虎恶狼恶，不如饿恶！”1943年，华中旱灾波及全国，仅河南一省饥饿致死300多万人。当时母亲的娘家属于农村富裕家庭，即便如此，也没逃脱饥饿的摧残和剥夺，这一年，她先后失去了妹妹、伯父和堂兄三位亲人。另一次是“三年自然灾害”。这次饥荒，仅我们一个千人之村，饥饿就直接致死38人，外出逃荒200多人，这期间母亲出于护犊和求生的本能，常去清凉江西岸的河北境内（当时我们属山东）讨饭，常去河边挖野菜、剥树皮，常去地里寻找一切可以充饥的东西——饥饿如此恐怖，不能不在母亲心里打下深刻印记，以至后来富裕起来，母亲之持家勤俭，量出量入，总是大方不足，吝啬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