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一个钉子(2)

片子《不道德的交易》放映时，友人凯丽半开玩笑地说，那有什么呢，一夜，一百万，一夜以后，我就再也不必为生涯发愁了，就可以无牵无挂，放松生活了。这些话当然都是大声说出来的，没有了小华那样的恐惧。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钉子。
这话让我认为不畅快，从小华到凯丽，从北京到悉尼，然而毕竟是为什么呢？我却不能清楚地答复自己，直到有一天我意识了一个女孩子。

我见到她，是在办公室里，她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她很英俊，但是那种美丽里有一种特殊愁闷的色彩，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种眼神，不晓得该怎么样刻画它。
她坐下，身材斜靠在沙发上，说：“你在乎我吸烟吗？”素来不人提出过这种问题，由于在西方抽烟大略就只有在家里跟酒吧是正当的了。
“没问题，你要抽就抽吧。”
她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说：“我是一个妓女，一个高级妓女，固然高等也是妓女。”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我等着她说话，因为到此为止我还不知道她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