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遇倾城山水间(5)

我时尔蹲坐环膝，时尔踱步庭院，时尔倚靠白墙，可视线从没有离开这块版图，身边也有了少有的宁静。炊烟笔直而上，树叶花朵都在静止，没有一点风的痕迹，可为什么云朵在游动，云端在伸缩呢？时远时淡，时近时缩。于是，我在冥想，想到了神话中的天兵神将，仙女鹤童，眼前的这些云朵会是哪位神者的浮宫呢？继续蹲坐，踱步，倚靠，将日子的无聊都填充在两点的注视中，美洲版块缩小，亚欧版块在拉伸，丰盈，渐渐地，美洲成了玉枕，亚欧成了卧榻玉人。玉人浓淡梳妆，是如画如卷的美人？是我们日夜思念的女子？隐约间，我能够看见卧榻玉人在笑，笑声感染着每个欣赏她的人，而我们这些欣赏者就在这里守候着我们心中这个微笑的玉女。
卧榻玉人被天空慢慢地稀释着，销损着。销损着微笑，销损着守候。原来，恒久的守候不是微笑就那么简单。
四、等待
山永远是那样的巍峨，那样伟岸。水永远是如此秀美，如此清澈。在山的世界里，有着永远不变的誓言，在水的天空中，藏着永恒万代的激情。但山不懂水的柔情，水也不明白山的爱意。沧海几变，桑田几耕。等着，等着，等待着，岁月如风般匆匆间洗涤着彼此的心灵。等待着，时光如火样熊熊然燃烧着你我的心境。山等着水，他控制不住内心的狂热，不想后果地将自己的体魄零距离与水接触，但他还不知道水是如何考虑的。水等着山，她摆脱不了脑海中的幻想，不计善终地将自己的身躯围绕着山而流动，但她还不明白山是怎样对待的。山屹立在水中，水流泻在山的周围，就这样等待着，等待着几千年的守望和呵护，等待着几万载的煎熬和折磨。渐渐地，水渗进山中的块块岩土；慢慢地，山伸到水底的片片水域……但山不说话，他将好感放在漫无涯境的岁月中，他将好感深深地藏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接受着这种感觉。可水却善意地等着，她知道总会在岁月的一偶处有着幸福的一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