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遇倾城山水间(4)

厚厚的云层紧紧地贴着天空，没有一点空隙。那云层离我们地面好像只有咫尺，或许这是漫无边界给我们的错觉。这些离地面最近的云的下端都染成了黑色，仿佛里面满满的，只要我们高声一呼，就会打破负荷，打破厚重，就会有雨水倾泻下来。但是这样的黑色真的好可怕，压的整个城市都喘不过气来，整个时空都萦绕着紧张。
当我们数着时间一刻一刻走过的时候，是黑色云层压着这座疲惫的城市而有些疲惫，还是持续覆盖天空而断折覆盖了呢？总之，他们背弃了团结，在时间的印迹上偶有断裂，也终于遣散了令人止吸的黑色，天边舒展了许多，光线给了我们这个季节应有的暖色。
庭院上方残存着两个偌大的云块，好像世界的版图，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一大块横着，那是欧亚大陆，一大块顺着，长长的，那是南北美洲大陆，中间漏出湛蓝的天空应是太平洋吧。云端曲曲折折的边际就如同海岸线一样勾勒着海水与陆地的交界。而至于那些散落的距离时远时近的小小云块就像南沙诸岛，东南亚群岛，西欧岛屿一样留在海洋上，看守着周边海域，像是在捍卫着些什么。其实，世界本来就没有那么大，让我们丢弃那些在云端找不到而真实存在的海域，绿地，沙漠和沼泽。其实，这种比拟正是我第一印象中的思维所形成的。世界就在头上，疆界在视线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