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幕墙上爬满了青苔(2)
2022-03-10 来源:文库网
下楼后,走到我每日等班车的吉和北路,路边的女贞树依然绿意深浓。不时有成群的身形大于麻雀的鸟儿飞过来,落在枝叶间,啄食树上黑褐色的累累果实,啄食一会,又一群一群地飞至对面的房檐或者电线杆上,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有着极强的团队意识和组织性纪律性。它们的头顶和身体两侧各有一小块白色的羽毛。这是一群什么鸟?白头翁?打电话问对鸟颇有研究的谈正衡先生,他说是灰椋鸟,唯有它们才会如此整齐划一地行动。
一场声势浩大的雾霾后,对于空气的能见度,我比以前上心了很多。早晨起床后,第一眼便是看向窗外,夜间醒来去洗手间,都不忘朝窗外瞄一眼。头发身体感觉到脏了,洗个头,洗把澡,空气如此这般的浑浊,我只能干瞪眼。据说,雾霾正在被治理,但得花上二十年的时间。被雾霾席卷过的芜湖,依然适合人居,适合鸟栖。是成群结队飞在空中的鸟儿,如此这般地告诉我。
时常早已离开人间的两个姐姐——表姐和堂姐,她们一前一后地离去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表姐是小姑妈的女儿,堂姐是小爷的女儿。那些年,小姑妈和嗜赌成性的小姑父天天地吵嘴打架,而彼时,表姐正陷入一场难以启齿的爱恋里,她爱上了我的哥哥,结果是理所当然地被拒绝。她父母某日吵得不可开交时,拿表姐撒气,大约是打了她几下,表姐便投了河。那年,表姐十八岁。堂姐大学毕业后,就职于铜陵有色,因为生病用药过量,经抢救无效,含恨离世。曾经,每年的暑假,她们都要来我家住上些日子。在她们眼里,我是一个小不点,她们对我总是呵护有加。该怎样形容她们的美丽呢?若拿红楼里的人物来形容,表姐是薛宝钗,堂姐是晴雯,我说的是相貌,而非性格。我是衬托她们的丑小鸭,但是我一点都不自卑,我愿意,我喜欢。每每想起她们,都会有一种无边的孤独破空袭来,感伤疼痛的情绪,绵延不绝。曾经我以为,我也会很快地死去,但是,我一直活着,活了这么久,而且,还会活下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雾霾后,对于空气的能见度,我比以前上心了很多。早晨起床后,第一眼便是看向窗外,夜间醒来去洗手间,都不忘朝窗外瞄一眼。头发身体感觉到脏了,洗个头,洗把澡,空气如此这般的浑浊,我只能干瞪眼。据说,雾霾正在被治理,但得花上二十年的时间。被雾霾席卷过的芜湖,依然适合人居,适合鸟栖。是成群结队飞在空中的鸟儿,如此这般地告诉我。
时常早已离开人间的两个姐姐——表姐和堂姐,她们一前一后地离去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表姐是小姑妈的女儿,堂姐是小爷的女儿。那些年,小姑妈和嗜赌成性的小姑父天天地吵嘴打架,而彼时,表姐正陷入一场难以启齿的爱恋里,她爱上了我的哥哥,结果是理所当然地被拒绝。她父母某日吵得不可开交时,拿表姐撒气,大约是打了她几下,表姐便投了河。那年,表姐十八岁。堂姐大学毕业后,就职于铜陵有色,因为生病用药过量,经抢救无效,含恨离世。曾经,每年的暑假,她们都要来我家住上些日子。在她们眼里,我是一个小不点,她们对我总是呵护有加。该怎样形容她们的美丽呢?若拿红楼里的人物来形容,表姐是薛宝钗,堂姐是晴雯,我说的是相貌,而非性格。我是衬托她们的丑小鸭,但是我一点都不自卑,我愿意,我喜欢。每每想起她们,都会有一种无边的孤独破空袭来,感伤疼痛的情绪,绵延不绝。曾经我以为,我也会很快地死去,但是,我一直活着,活了这么久,而且,还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