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越来越小(2)

以前节俭，从不肯到外边吃饭，也不吃任何零食。现在儿成女就，没什么大的开支，他也就大方了，经常跑去买零食吃。最吃板肉夹烧饼。有一次很委屈地在我面前告的状：我每次都夹一块钱的肉，只一次烧饼有点大，我夹了两块钱的肉，你妈就嫌我浪费。我心里觉得好笑极了，这哪是印象中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啊，分明是一个馋嘴的孩子。我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给他，让他专门用来买板肉夹烧饼，并叮嘱他，不准告诉。高高兴兴的收下钱出去了。第二天，我从厨房经过，听见向炫耀道：女儿给我10块钱，让我买板肉夹烧饼，还是闺女对我好！
我心里忽然一阵酸楚———我们越来越大了，却越来越小，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叫云亮的诗人写的诗-—《想给做一会》：老了站在那里像一小截地基倾斜的土墙……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像个孩子我和说话总是一个劲地点头一时领会不出我的意思便咧开嘴冲我傻笑……有一刻我突然想给做一回给他买最好的玩具天天做好饭好菜叫他吃供他上学，一直念到国外如果有人欺负他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非撸起袖子揍钩日的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