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去砍柴

冬天到了，趁天气晴好，我和弟弟一道上山去砍柴，以备母亲烧火取暖用。
山路依稀旧模样，柴棵却茂盛得多，密匝匝的一人多高；路旁的柴枝不停地在身上划拉着，像调皮的小手在扯我。待爬上自家柴山时，气喘得不行，背上很出了一些汗。立着歇气，顺便四下里打量，那些似曾相熟的山涧沟壑寂寥空旷，一派森然景象，心里不免又起伏了一阵。
林涛声中隐隐传来砍伐的声响，我想起自己的事，便脱了外套，操起柴刀动手。砍柴要力气，但也有技巧，不是使蛮力；除了“磨刀不耽砍柴功”外，砍伐时要用腕力带动刀身，而不是使臂力，这样显得轻松耐久些。刀法上也很有讲究，比如一般的茅柴尽可一把搂住，刀口放平，用“扫刀法”砍；若是较粗壮的柴禾就要各个击破，刀口稍倾斜向下，使用“单刀法”……
冬天砍柴好，除了柴禾干燥、易断外，还不用担心毛毛虫和洋辣子；这两样东西春夏时多见，冬天没有。毛毛虫稍好，对人伤害不大，只是样子有点怕人；可恶的是洋辣子，它比毛毛虫要小，但厉害得多，常常伏在叶片或花朵的背后，人在山中行走或砍柴，若不幸碰上了它，那真叫疼得钻心，痒得难耐，恨不得剜去那块肉才好。小时候，我就没少吃过洋辣子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