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忧伤(3)

他们还谈到了虾，一个渔贩说：“A湖的虾看起来是真漂亮，活蹦乱跳的，但一打开盖却是臭哄哄的，那样的虾我是不敢拿，老主顾要是知道了，会骂我的。”一位渔民说：“洗洗就没味了。”渔贩说：“表面上的味能洗掉，肉里的味哪里能洗掉，A湖的水质不行，哪里能比上江里的。”
他们的年纪并不大，都在四五十岁左右，从他们谈话的内容里可总结出现在的鱼是多么地难打，而他们却都经历过鱼很好打的年代，也就是说，鱼也就是在这二三十年间逐渐消失的，长江每年有三个月的禁渔期，每年都要往江里投放鱼苗，我在网上查了查，去年本市投放的是1600万尾，即便是这样，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经历了这么巨大的改变，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七点半的样子，渔贩们似乎认为不会再有渔船来了，就相继离开；菜农和米贩给渔民们送来菜和米，渔船也相继离开，码头边只剩下我一人，看着滔滔江水。说实在的，那时候我感到忧伤和难过，鱼究竟还会稀少到什么程度呢？一条没什么鱼的大江算是什么大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