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记得,王玉芬找上门的时候,我妈春娇正抱着我在麻将桌上。
那天,春娇难得摸到一手好牌,她一只手揽着只有几岁的我坐在她腿上,一只手把细长的烟递到猩红的嘴上。
春娇甩出一张幺鸡,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她满面笑意,冲着几个牌友吐出一口烟雾:“妈的,霉了这么久,今儿,也算到我走运了。”
春娇的话才刚说完,门却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几个人抬头去看,只见门口站着穿灰麻色外套,脸色蜡黄疲惫还包着头帕的乡下女人。
女人的眼睛眸光梭子一样扫过麻将桌上春娇她们的脸,女人问:“谁是春娇?”
女人的声音透着冷意,像是冰窖里捞起来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