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曾经历过的事情原来是被强了(4)

又一次美术课时，老师把我带进他办公室，照着之前的步骤给我蒙上眼睛，然后给我检查身体提高智商，我乖乖地被他摆布。
可能是他在给我蒙眼睛时没有绑紧，我从毛巾缝里看到了他，他根本没有蒙住眼睛，我看到一双我无法形容的眼睛在我身上游离。
我还亲眼看见老师在帮我整理好衣服后，再用毛巾把他眼睛蒙上，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他一直都是这么操作，等我蒙上眼睛后，他要扯掉了他眼睛上的遮羞布。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被侵犯，更不知道老师就是披着狼皮的人渣，我连揭发老师撕掉眼睛上遮羞布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没有人告诉我，这世界真的有人面兽心，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保护自己？
多年以来，那双特别恐怖的眼睛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醒来浑身都是冷汗。
  我被性侵了，可我一直不知道。
我跟我丈夫说起过自己受害的经历，庆幸的是他很心疼我，在他的鼓励下，我去打听那个人面兽心的老师，得知他去世多年。
听说他死的时候很惨，五十出头就患癌，由于一直出轨不安分，妻子第一时间选择离婚，两个儿子都嫌弃他丢人现眼，没有人愿意出钱去给他治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但我一直相信世事皆有因果，种下罪恶的因，必定不会有善果。
        
偶然间我跟六十多岁的老母亲说起那一场伴随我半生的噩梦，我就想知道如果当年我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会怎么做？
一天学堂没有上过的母亲半天沉默不语，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就算闹到学校，也制止不了别人会说闲话。
那一刻我明白L，就算时光倒流到三十年前，回到我十岁那年，家人知道我被欺负，也会选择沉默。
世间没有假设和如果，我也从未责怪过母亲，她处在环境塑造了她的格局和观念，她没有能力保护她受害者的女儿，也没有能力去推翻那个禽兽。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那个禽兽太变态，人一旦丧失良知，就从不知道什么是做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