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偶有病人疼痛的叹息,黑暗和孤独四面八方地包围了她,这种时候那些越想逃避的东西越像泉水般涌现。
不知道孟河,他还好吗?
她逃来北京之前,谭医生那句他可能挺不过这个冬天了,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却没有去打听的勇气。
这时,窗外秋风起,手机忽然响了,她还没来得及掏出来看,头顶的护士铃也响了,她匆匆起身去病房,当她换完药出来看手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六分钟之前,杭州医院的同事发来消息:孟河死了。
她颤抖着打字,打了好久都没打出来,发了语音问。
“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以前,抢救无效。”
尽管一直逃避,消息最终还是会传到她耳朵里,尽管早已知道结局,她还是难过到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