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义的蜗牛(2)

它叉着腰向狼狗吐出一堆唾沫
“我是牛！我是强壮的牛！
水牛牦牛是牛，我蜗牛当然也是牛！
你这可怜虫竟然敢……”
可狼狗并没有看到这条强壮的牛
它只感到脚底有粘稠的东西
于是抖了抖脚，抖落鼻涕一样的物体
第三只蜗牛真是好运气
躲过了四只野猫五条狼狗
还有两个人的脚
然后在理想中兴奋得痛哭流涕
……
我不知道这世界是如何运转
只知道在墙角有一个蜗牛壳
薄薄的，没有一点钙质
在路上也有一个，已经成了碎片
菜园里还有一个，肥肥的，厚厚的
里面是化脓的腐尸……
路的左边还是墙角，还是阴暗的墙角
路的右边还是菜园，还是蜗牛们的理想
路上还是有野猫和狼狗在无休止地奔跑
偶尔有人走过
这世界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