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年华(2)

臣东，我都说了，没事不要来找我了，你怎么又来？牟汐说。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臣东问。
哎呀，烦死了，我只知道距离高考还有120天了。好好看书复习好不好？
臣东默默地离开了。其实那天是他的生日，牟汐说好的陪他去看电影的。他特意买了连坐的两张票。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最近心里越来越觉得牟汐不在乎他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感觉。他想到了一个惩罚她的办法。
最近班上的林佳正在跟她表白，这小妮子好像对他一直都有意思。他想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试探试探牟汐到底在不在意。臣东和林佳好了的消息在朋友间传开了。臣东心里想着牟汐会来哭着问他怎么回事，他自己也都想好了牟汐来问他时怎么回答的话。但是牟汐一直没有反应。他失望极了，他很想跑去把事情一股脑地告诉牟汐，可是他却不好意思去找牟汐。
终于有一天他和林佳牵手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了牟汐。牟汐看了他一眼，他把林佳使劲往怀里拉了拉，显出一脸幸福的表情。牟汐很平常跟他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臣东没有从牟汐的表情里看出一点难过。这时他觉得牟汐一点都不喜欢他，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去找牟汐了，他和林佳的感情越来越好。而林佳是那种特别粘人的女生，他们两开始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可是慢慢他觉得自己并不爱林佳，她只是喜欢被林佳依赖的那种感觉，而那种感觉就是在牟汐那里找不到的那种情感。
林x佳生日的那晚，他们喝大了。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臣东结束了自己的处男之身。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见到落红，他很是纳闷。也没有多问。林佳说:“小坏蛋，我把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臣东只是点头，什么也没说。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问了林佳为什么没有落红。林佳扇了他一个耳光后哭着走了。从那以后臣东和林佳的感情就淡了。他又去找牟汐，牟汐也像以前一样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倒是臣东自己心里总觉得对不起牟汐。

在高考结束的那天，臣东找到了牟汐。牟汐那天心情很好，好像考的挺不错的。臣东没有把考试放在心上，他终于忍不住问了牟汐:你喜欢我吗？牟汐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臣东很生气。他说:那我和林佳的事你知道吗？牟汐说:知道呀，你们刚在一起你们班的一个我以前的同学就告诉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问你什么啊？
问，问，问我……
臣东，我只记得我们之间有约定，我只是想完成我们的约定，别的我就管不了了。你既然已经那样了，我能如何呢？
那我们的约定还算吗？
牟汐说:当然。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牟汐找到臣东说，我可以报考江南大学，我分数超了好多。臣东一脸的愁眉不展，他的成绩太差了，勉强上了二本线。根本就去不了江南大学。但他没有说，他说那我给咱们报学校吧。牟汐说好。
录取下来了，牟汐被北大录取了，而臣东滑档了。送牟汐去北京的那天，他第一次拥抱了牟汐，牟汐吻了他的脸颊。牟汐说:傻瓜，加油，我在北大等你！臣东点点头，但是他心里想此生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