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岁月，与青春有关（上）(2)

那是我的瞳孔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定格。
这么近距离地看，就在两个脚掌的距离，是闪动，没焦点的闪动。在我脑海中一秒钟之内迅速闪过千百种物体，是什么东西也是这般闪动的啊？星星吧，是心吧？想不出来、也许、这世上就只有她的眼睛是这样闪动的吧！
在此后的很长的时间里，我常常会想，为什么上帝要赋予一双与众不同的双眼呢？是不是预示着她会有着与人不一样的人生呢？然而也就是那双眼睛，捕获了我所有的焦点。我们也就这样认识了。
从此，我就经常的在脑海中想起她的模样，自觉的或不自觉的。上课有时偷偷转过头去看她，看她上课专心的样子，眼睛还是不变的闪动。想她回去宿舍后干啥去了，跟谁说话了，说了些啥了，有没有谈到我呢？早上起来是先穿衣服还是先梳头呢？原来心里住着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设想着、揣摩着。不能自已，万分陶醉着。
不过我还是十分清醒的，要想跟她走得更近，除了学习，没其他的办法。高中是以分数论英雄的，没有分数就是什么都没有，更谈不上交流。并且漂亮的女生还是喜欢和上进的男生来往的，我虽然阅历浅薄，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要和她能有更多接触的机会，我就得努力学习了。
学校是全日制封闭式的，所有年级都得晚自习，我们高一的晚自习到晚上九点，十一点睡觉。有一次晚自习后，回宿舍没什么事情，我就留在教室里看书，大概半小时后伸了个懒腰回头发现小希还在，我以为教室里就只剩我一人了。没想到小希也还在。我走过去就跟她聊起了天。我们挺聊得来的，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多，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最后问她一句：你为什么考来咱们学校啊。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傻瓜，我没来咱们学校怎么能遇到你呀。

其实我的个儿并不算高，172，爱好打篮球，听听音乐，时不时往图书馆书店跑。算是别人口中的好学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的话讲，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话唠子，也许她我们真的挺投缘的吧。
一天晚上，夏希媛突然把我叫到操场上，拿出一块白色巧克力，我记得还是酒桶形的，对我说：这个送给你。南方九月份的夜空是群星璀璨的，即便不是望月，整个夜空也能很明亮。星空撒下来的夜光照在她的身上，17岁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曼妙，那样可人，正是一个需要爱怜的年纪。
那是我们第一次四目对视。这样闪动的眼睛，让我有点误认为是种含情脉脉。那时，我竟然想：小希，若是能有机会，我愿意和你一起，在这九月的夜空下，你靠在我的肩膀上，咱俩相互依偎，仰望星空，任微风吹遍你我共有的青春。你，愿意吗？
小希那双眼睛会一直这样闪动么？一直不变么？
“哦”“哦你个头啊哦”“怎么突然送我巧克力啊？”“怎么？不喜欢啊？不喜欢就拿过来”“喜欢喜欢，当然喜欢啦”然后她就乐呵呵转身跑回教室了，留我一个，手里拿着那块巧克力在空气中僵了半天。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喜欢她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