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黄泉摆渡人(4)

再次，我回到了地府。迎接我的同僚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平白的去人间受此一遭罪。”
我笑。我已满足。
再次拿起船槁，我依旧做回了我的黄泉摆渡人。
一日日，一年年，这里没有光影，没有日月，万物恒古不变。而那人送于我的明月，在此处我也见不到了。
我等了好久好久，那人依旧没有再来。同僚道：“你当初为他挡了致命一剑，所以他此生终于能有个寿终正寝了。”
我笑。如此甚好。
终于，我又见到了那人。只是那人的脸上，没有了笑容。而是左盼右顾的像似在寻找什么。
我问：“你在找什么？”
他说：“我在找一个人，那人本是我的臣子，后来是我所爱的人，那人说我会在此处再见到他，所以我在找他。”
是了，那是我说的，因为我是这里的摆渡人，所以一定会再与他相见。
我说：“上船吧。”

他坐在船上，问我：“你有没有见过那人。”
我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若说见过，那天天在见，若说没见过，我确是不曾见过我所投身的那名臣子。
他说：“我几番轮回，从未将某人记在心头，却唯此人例外，心中甚苦。”
我停下船，舀了碗忘川的水饮了口。而后递给他。
“喝了它，就不会觉得了。”
他笑了笑，犹豫了片刻却也接过了。
他手中拿着碗，道：“突然觉得，你笑的样子很像那人。”
我笑看着他饮尽碗中的水。
有他这句话，我足矣。
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视线。
他放下碗，说：“你怎么哭了。”
我道：“高兴的。”
他道：“我们继续去对岸吧。”
只见他面容自若，已无了之前的愁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