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彷徨(2)

这样的音乐，如同，就如同喝凉白开。抬头，窗子外，樱花开了。白烂烂地，扯的心口处，竟有阳光一点点往里渗。温暖，如期而至。天气回暖时，似乎连带着精神，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这，大抵就是春天的意义了。没有喝酒，没有酒香，没有酒窖的味道。可是，我依然感觉我醉了，醉了在某首几百年年老去的歌声里。歌词连带着旋律，纠得心里仿佛想要一点点老去，老在某个有青春得季节里。郑礼说，我总说他写的文字太过悲伤。是的，我总说，总说郑礼，你不能这样，不能写这么悲伤的语言，这样悲伤太多了。尽管我知道，也许他生活中不是这样的，可我依然不喜欢他带着明显悲伤的文字，这种不喜欢，就如同不喜欢我自己的文字，一模一样。我承认，阿真说，不喜欢我写的东西的时候，我是温暖的，很温暖，你说你不喜欢我一副故作忧伤却又老成的模样。我就知道，我备受感动，就像大家都知道的，对文字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的人，必然是孤单且彷徨的。
但是，我想推翻它。因为有人告诉过我，人生，就应该怎么快乐怎么来。快乐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依然像沉寂在湖底深处的美人鱼一般，在一个有七色阳光彩色气球的日子里怡然自得，舒服得活动着手脚，当然我没有死在甲板上。如此简单，与之前不同，与以后不同。想要勇敢地推翻他们认定的世界，认定的经验，认定的路途，千人路上，花开遍野，不言不语，千人齐上，万马奔腾。只为房子车子票子，这没有错，都没有错。想要温柔地推翻既定的路途，就算它日茶米油盐酱醋茶，今朝也要独木桥畔，月明星稀的生活着。命运多舛，何枝可依？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人们就在马不停蹄地用各种方式奔赴死亡，或安逸简单，或勇闯天下或颓靡不振，又或大气凛然。然而，我们都在路上。是的，所有人，用何种方式，都在路上。后来的后来，思绪太多，理不出头绪，便放纵三千青丝一朝白发。

后来的后来，开始相信文字，把什么都告诉它，它告诉我，亲爱的孩子，沉寂下来，安静下来，一切都会有答案。马不停蹄之后，会有云淡风轻一派祥和的模样。是的，正如你看到的文字——荒唐，透过文字看到的我——彷徨。你看，这便是我与文字不找边际的对话。文字：一说到重点，就想结尾，你有病啊。我：恩恩，我有病，真的，我有病。我生怕一不小心，落入凡尘，失去有着光环的翅膀。文字：有着光环的翅膀？你以为你会飞啊。我：没有，没有，我只是单翅膀的天使，要和当年那个说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的单翅膀天使拥抱，才能飞翔。我记得我说过，记得尤清。就像，就像后来遇到过很多人，发生过很多事，许过很多誓言，逆着阳光，微笑地看他们在空气中灰飞烟灭。文字：你跑题了，你知道吗？我：我知道，我跑题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进入过正题，并且惊奇地发现，距离正题，已经越来越远了。文字：你知道，这如果是小学作文，你早就零分了，你知道吗？我：我知道，知道，所以，我不要做老师，不要去祸害广大的万千学子。而且，你是知道的，笔尖滑动，思绪这东西，早就撒了欢地跑出去玩了，主题？主题总是不受思绪欢迎的。你知道的，思绪不喜欢呆在那里，一动不动酝酿好的东西。主题就是。文字：那么，主题呢？就让藏匿在这可有可无的满篇废话之中吗？我：不不，我要写，要写，你知道的，不写，就永远没办法收尾停笔。而我，你知道的，我想要收尾了……文字：好，那你说，我听，不打扰得听。我：文字，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明年要毕业了，我不知这象牙塔般地大学外是怎样的世界。当然，众说纷纭。我只知我依赖你，却很清楚地想要把你藏匿在我的羽翼之下，不靠你吃饭，不拿你养活自己，不把你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