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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一树一树的花开(2)

2023-05-15 来源:文库网
但是,学校的老师、同学、包括我的父母都知道,大周老师却非常喜欢我,我也尽可能用勤奋、刻苦、听话不让他失望。这种爱持续了很长时间,即使我已经上了高中,他待我还是和从前一样!我记得上高中时候,住校周末回家取菜(每周我都用两个罐头瓶子从家里带妈妈腌的咸菜)和米,还经常能够在路上碰见大周老师,看见远远地走来的我,他会耐心的、静静地等着我走到跟前,然后“非常认真地”、充满风趣地重复对我说:“嗯,今天是小瓶子装的大瓶子呢,还是大瓶子装的小瓶子?”(因为老师知道我姐姐乳名:大平,我的乳名:小平),这是上高中后,我们俩保持时间最长、最美的“游戏”。在我佯装没反应的时候,他就独自扑哧笑出声来,此时的“活阎王”瞬间化身“弥勒佛”,一脸的幽默、一脸的慈祥,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
每每这个时候,我这个“书虫”(这是周老师给我起的绰号)就会像亲闺女似的在他面前撒娇,(就是在家里面,其实我也没有机会这样,)将新环境的失落、委屈、疲倦、孤独、无奈都会都会一一的和他讲……想起了上小学二年级时,教我们数学的、好心的大胡老师。因为有些孩子总是数不清楚100个数,我们可爱的胡子老师,竟然“急中生智”、“胆大包天”的去“偷”学校旁边的木槿条,他不是不知道,那是廖奶奶家菜园子的篱笆墙。不过,我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小脚的廖奶奶,会拿着竹竿满操场的追着他跑,轰他,像轰鸭子一样,更让他吃惊的一定是,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想到还会“吃”廖奶奶的竹竿(笑)……想起了杨老师,还有那本被杨老师多处用红水笔圈过的我的作文本,它一定躺在那摞码放整齐的练习簿上。

记忆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每次见老师一人在批作业时,我都会借故进去和老师说上两句,随便偷着看一看,老师批阅我的作文时表情咋样;还有,调皮的男生经常在我面前摩拳擦掌,每次杨老师都能“挺身而出”,将“正义伸张”,我和同学们都知道,我在杨老师这也依然“得宠”,在他跟前,我也会和在大周老师面前一样自然……想起了小学四年级数学课上,我和小胡老师的闹剧——因为偷看《东平湖的鸟声》被小胡老师发现了,当时的后果真的是好惨好惨——我是眼见着那本书被小胡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撕乱。望着我的课桌周围的一地纸屑,我不管不顾的大哭,无望的嚎啕非但没有阻止他(也可能是我的反常,平日的我是非常安静、听话的),却更激起了他的愤怒,他上来一把将我推出教室,哐的一声把门关上。
至今我还记得,那天天非常的冷,衣衫单薄的我,即使坐在教室里,也是手脚都生有冻疮。出去不到一分钟,我全身冻透,靠着墙角,身上冷的像筛糠一样。我记得那天杨老师不在学校,我的哭声也没有唤来大周老师“帮忙”。一直到放学、天黑,我都没敢回家。因为这本书,是同学们一分一分集资购买的,两元伍角。教室的墙上张贴的借阅事项,明确无误的写着:谁损坏,谁赔偿!两元伍角,天啦,对当时我来说,那无疑是一笔“巨款”(两元伍角,即使是有钱人家孩子也是小半年的零花钱)。我记得,那天很晚杨老师才回宿舍,杨老师的宿舍就在我们的教室里面,和教室只隔一堵墙。当时,天已经全黑,学校没有电灯,杨老师划了一根火柴,看见教室里哭得泪人一样的我,先是吓了一跳,在了解清楚情况后,望着一副委屈、绝望的我,只是低头帮我捡起掉在地下的书,很平静地说:

记忆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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