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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我(5)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我常常躲在没人的地方想:快点长大,以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或者干脆想:走到一个池塘边跳下去,但是那只是想想罢了! 三天两头挨打的我也开始有了自卑心,同学们看到我父亲的如此“暴力”也就不怎么敢跟我玩;以至于考试后的试卷不敢给父亲看,拿了成绩单后还自己涂改!能做的我都做了……从此我不敢在外面惹事生非,不敢在外面打架闹事,即使是被欺负了也不敢跟父亲说,心里的诸多委屈和不快也一直憋在心里。不过现在想想,我的性格是父亲磨练出来的,一个一字不识的人却用了儒家理论的中心思想“忍”字来开化我! (七) 1996年的夏天,父亲那个时候是在县城做工,一般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十几公里的路是靠踩自行车回来的,为的是节约三元钱。 而就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让我经历了伤痛的一百天。就在这个小三升小四的暑假里,也是我们在田野里放牛的大好时光,三人五人的约在一起去某一个地方放牛,这是我们少年时代最美好的回忆,而我的心里却暗藏着一道伤疤!
年少的我们放牛时最大的乐趣就是骑牛,大家都知道的是牛背是很光滑的,不像马一样,有马鞍、有脚蹬,不容易歪斜。而骑牛却可堪称是一项技术活。不过我的那些小伙伴们的技术是相当的过硬,但我是由于家里管的比较严是不会轻易去骑它的。就在一个傍晚时分,我家的那头水牛刚好在一个地埂下吃草,当时的我就站在埂上,我就脚踏着地埂,头靠在牛背上,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一下子栽到了牛背的那一边,当我起来的时候,我弯了一下左手的肘关节,之后就再也直不了了。也许是麻木了,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我就让和我一起放牛的堂弟看着我家的牛,然后就去找我母亲了。母亲看到我后一口一个“败家子”的骂着我,顿时感觉是心里开始痛了…… 天渐渐黑下来了,母亲带着我去找二姑妈,因为好像是她在二程镇卫生院有认识的人,我们一路步行到医院,拍了X关片子后,医生说是脱臼了,并开始接关节,我母亲和姑妈护着我的膀子,那个医生抓着我的腕关节上部,开始准备将我的手拉直…

父亲和我


…顿时,因为没有用麻醉药的我嘶吼了起来,一种钻心的痛席卷而来!弄了一会,医生说这个小医院不行,要去县医院,母亲和姑妈开始就以为比较严重了。跑了很远的路找到了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联系到了我的二姑爷并让他转述给了我的父亲,要知道的是那个时候就是有限电话都不是很流行的。之后姑妈就差表哥去叫了一辆三轮车,因为当时去县城的路在重修,所以我们是一路颠簸的去了县城。 说实话,那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到县城,我以一个伤号的姿态来到了县城,心里的滋味就可想而知了。那辆三轮车在一个地方停下了,估计说事先和父亲说好的,父亲接我们的时候,母亲还在说我是“瞎搞”什么的,但是父亲却没怎么言语,只是说了句:孩子小,难免有些的!一个晚上脱臼的关节处肿得跟发胀了的馒头似的,灼热的皮肤让想挠挠又怕痛,父亲就拿了一个湿毛巾放在我伤痛处,清凉了许多我也就有点心安了许些。
大概是我小睡了一会的时候,父亲出去买了点宵夜,不是别的,是小肉包,那是我小的时候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在我的记忆了,我好像连吃了三个。 第二天父亲和二姑爷请了假,带着我我们一起去了县人民医院,当时的那位主治医师好像是和我奶奶是什么亲戚,所以也就在周日专程来为我治疗了。当时的会诊室里有几个估计是他的徒弟,他们嘀咕了些什么我没听太清,但是父亲和我的那些亲戚都露出了笑容。这次的治疗用了局部麻醉,之间那位医生在我的关节处弄了两下就叫我活动一下我左手的五指,还真奏效,医生笑着对大家说可以了!然后就是绑石膏,扎绷带!从此漫长的疗养时代开始了,这个时候也是我伙食最好的时候,隔三差五的有炖排骨和炖猪蹄,而整个过程中父亲对我是怎么受伤的是完全没有过问,但是母亲却是偶尔提起,我每次的回答都是我绝对不是骑牛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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