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2)

我兴致匆匆赶回家，在屋外边就高喊：“哥哥，哥哥......”进屋看见衣着光鲜一言不发的哥哥，我有点小惊慌。非常陌生，突如其来的距离感犹然而生。我怯怯地找个位置坐下，妈妈说：“哥哥给你和妹妹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妹妹可高兴了：“真的吗？真的吗？”哥哥没有说话，他把衣服递给妹妹，妹妹可乐了，马上把小板凳向哥哥靠拢。我呢也学妹妹的动作，但是我伪装套近乎的动作有点僵硬。不知道怎么的，可能哥哥真的不太喜欢我：”急什么啊？你的衣服也有的。“他说话的时候有点严肃。我有点心怯，不过哥哥给我买了新衣服，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很快也烟消云散了。只是后来，没有什么紧要的需要很少和哥哥说话，更别说互动像别的姊妹那般亲密。
当他结婚时，我们家没有分家，我上六年级，我成绩还算可以，考上了县重点初中。我爸爸比我妈妈大十多岁，爸爸妈妈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这时爸爸已经五十多岁了，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打工。所以生活来源就是种田地。我去县城念书虽然是念初中，但是对于我爸爸妈妈来说无疑不是一个艰辛重担。爸爸说：”去吧，孩子，爸爸砸锅卖铁也要供你去读。“说罢爸爸便出去了，他找来了一杀猪的屠夫，把我妈妈辛苦养了一年的猪活活宰了，凑够了我的学费和一个月的生活费。爸爸说：”这么多够学费和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你先去上学，回头再凑你日后的生活费。”这时哥哥开口了：“去读书是看个人的，不是说你去读尖子班你学习就会好。县城里消费那么高，一个星期最少都是三十，乡下镇上人家一个星期才五块钱。

你们要去那就去吧，总之我不会给你们分担任何负担。”爸爸火了大声呵斥哥哥：“怎么？你是她哥哥你不帮她谁帮？”
只听哥哥理直气壮说一句：“养不起就不要生那么多啊。”......爸爸和哥哥吵得很严重，我没有听他们吵架，只是沙沙掉眼泪。后来爸爸也哭了。不知怎么的后来我一个很少见的同母异父的哥哥把我送去了县城念书。到县城里了之后，成绩非常不理想，爸爸和二哥的争吵的画面久久影响了我的心情。我成绩变得很差，假期回家也经常听到二哥二嫂念叨：“现在家里是一平如洗，钱都给你们读书完了吃完了”说这些无疑不深深刺痛我的心，妹妹和我说说：“二哥总说我太会花钱，每个星期拿10块钱还要拿5斤米，他说他念初中时一个星期才用两块钱，他说他在镇上看见我乱花钱买零食吃，姐姐其实我没有。"妹妹说着就说着就哭了。
每次回家爸爸会说：”玉凤回家了，我去田里捉条鱼来吃。“我总可以吃到鲜美的鱼肉，哥哥会愤愤说一句：”我念书每次假期回家也从来没有见你捉鱼来吃。“爸爸没有说话，眼泪会沙沙掉，我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伤感，然后说一句不着边的话：”我老了。“他们没有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