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母性

还是十多年前的事，那年高中暑假，午饭后，烦闷的灼热，一把篾扇毫无规律的左右晃动，坐在有些陈旧的凉椅上奄奄一息。
外面的突然惊动把我拉了回来，是老母鸡的叫声，尖叫下的惊恐，让人不寒而栗，在农村生活十几年，身边各种的鸡鸭猫狗兔陪伴，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叫声，当时母亲一早都出门了去了，只是走的时候，把老母鸡和刚孵化出的小鸡崽，放在门外的谷草下，叫我多注意一下，防一些野猫，野狗之类的。
急慌慌的跑出门，眼前的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一条，一只鹰，强壮的老鹰，就离我五米远的距离，同老母鸡打的不亦乐乎，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一只老鹰，其实它不比老母鸡大多少，只是巨大的翅膀和锋利的爪子，看起来显得特别的壮硕精干，一时间两只扭打在一起，空中不知谁的羽毛在乱流中四处飘散，但估计基本上都是老母鸡身上的。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老母鸡几乎被碾压，但和以往不同的事，以前当天空出现一只老鹰时，当公鸡发出鸣叫时，母鸡都会躲进围栏中，而现在的老母鸡在打一场不可能赢的战斗，几次被打翻又几次站起来，虽然还发着惊恐的叫声，可依旧没有退却，因为它现在是妈妈。
我急忙跑了过去，以老鹰强健的翅膀，把老母鸡带上天不是什么难事，老鹰被赶跑了，老鹰飞上了空中盘旋几下飞走了。老母鸡望着飞走的鹰，依旧惊恐未定，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这时我才发现十几只还没拳头大的小鸡崽不见了，背心一凉，难道被叼走了，不可能啊，这么多这么一下全部不见了，可是我围着草垛找了几个来回也没找到。这下玩蛋了，等母亲回来该这么说，全部被鹰叼了？
正当纳闷时，老母鸡叫了声，按照当时的情景和叫声的判断，应该是“安全了，都出来吧”这时一只只娇嫩的小鸡崽不同的草垛缝隙里跑了出来，还有几只竟然只是呆在原地并没有动，等站起来跑到母鸡身边才发现，身上泛黄的羽毛让自己完全融入到同样泛黄的谷草中，一只只小鸡崽围着老母鸡叫个不停，老母鸡也围着小鸡崽转个不停，似乎是在看它的宝宝是否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