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將之梁唐晉漢周(2)

有些說話，不一定能夠對愛人說，卻可以對朋友暢所欲言。有些難處，身邊的老婆或女朋友不一定可以完全地瞭解得到。這些笑話，只可以對朋友講。那點電器的追求，不需要告訴太太。老友們就是身邊另外一種寶貴的友誼。所以，我想，當那“五虎將”在那劇電影斷義決裂的時候，他們的內心應該是何等的痛苦。人生在世，雖然不需要天地合併起來才與朋友們分離，只是，有著一些或者一個兩個知心的，哪管在身邊或者在心中，那就行了。在烈風的短短三十多年中，在身旁恍恍惚惚地，若隱若現地遇到了很多的人。有的是路過的，有的是泛泛之交，有的是談笑風生的，有的是曾經同行過的，有的是並肩作戰過的，有的是彼此扶持的，有的是遙遙相望的，有的是肝膽相照的 ...... 總括來說，可以分為幾個時期。小時候十四年的中國生活并沒有令我留下一些到現在還保持著聯絡的朋友。
然而，避開小學的那段時間，在一年多的初一中學階段中，他是我最好的兩個好朋友之一。我總是喜歡叫他的全名的，共三個字。和我的另外一個好友一起，我們三人就是當年我們班中唯一的三個鄉村學生了。可能是因為有著差不多的背景吧，我們總是喜歡走在一起的，儘管我和他是班中最勤勞努力的同學。除了一些一起游泳和燒烤的活動外，在現在的印象中沒有留下一些和他們一起什麽深刻難忘的事情了。只是還記得，那次游泳的時候，頑皮的我終於把善良的他弄生氣了，還有，那年去燒烤的時候，我們用的是堆積起來的石頭作爐子。回來香港定居的時候，雖然曾經嘗試過去他的家鄉找他，結果是沒找到。去到加拿大的那些時候，在中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位從中國來的同胞學生，一個是上海的，另一個是廣州番禺的。沒有什麽好玩的活動在加拿大，我們只是普通地一起上學，吃飯，聽音樂，說笑，游泳，看電影，去唱歌，和談論女孩子和金錢了。

在認識他們以前，我有著幾個從東南亞來的同學們，不過，因為他們後來轉校的緣故就沒有見了。那時，我比較喜歡跟那個番禺來的一起玩，可能是因為他比較上沒有什麽機心，性情也比較隨和吧。對著他，我覺得仿佛什麽事都可以跟他說，他也對我說了許多的事，儘管他是一位很文靜、溫和而且不善傾談的人。幸運的是，到如今，他還是我心中的第一位肺腑之交。雖然有著一個老婆和兩個兒子，我每次回加國約他吃飯的時候，他總是闔家赴會的。各自有著自己的家庭和被太平洋分割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他，就是我《記十年》中的那位當年把我愛上一個中學女孩子的秘密告訴她的那個他。此外，那位從上海來的同學呢？自從中學畢業以後就沒有再見面了。以後，在大學認識的那些朋友們，烈風都是想的。只是，交情就遠比那位從中學時就認識的他淺多了。三個一起讀電腦的男孩子，加上我，就是當年一起Car Pool （私人汽車共乘）上學的夥伴了。
一起在學校餐廳吃飯，一起在電腦研究室寫程式，一起在課堂外談論女生，一起在畢業典禮拋帽子，當年的我們好不快樂！只是，在這四人中，當時只有我才有著一位女朋友。他們到了我從加拿大來香港再回去探我父母的時候，才開始談戀愛和結婚。後來，在遠方的我沒有機會參加他們的婚禮，分享他們的喜樂。還記得，我結婚的時候，他們是盛裝出現的。不過，每次我回去加國的時候，我都會找他們的。但是，下一次回去的時候就不知道能否找到了，因為，很久沒有回去的我已經忘記了那本記載著他們電話號碼的冊子現在在哪裡了。接著，就是一群信主的弟兄們了，其中，包括一位在大學認識的數學高手。是他把我帶到他的教會去的。被他們弟兄的相愛所感動，經過了一段時間，我決定加入了他們的圈子。這是烈風人生中正式參與的第一個香港人的人際網絡。以後，我們踢足球有時，登山有時，遠足有時，打籃球有時，教小孩子有時，傳福音有時，禱告有時，聚會有時，唱詩有時，歡喜有時，愉悅有時，勸勉有時，甘苦有時，感慨有時，哀痛有時，濺淚有時，大笑有時，拍肩頭有時，擁抱有時，握手有時，做伴郎有時，做石仔有時，做司機有時，通電話有時，不通電話有時，幫人拍照有時，自己被人拍照有時，一起去超市有時，一起煮飯有時，一起吃飯有時，一起喝湯有時，一起洗碗有時，一起不洗碗有時 …… 烈風回想起來，在溫哥華的日子是難忘，在香港的時候是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