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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花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父亲的花


几天前我与父亲打了个赌,赌那恰好长在空调外机下的笋是会绕行还是以身独撑青穹。我信誓旦旦道:“看过夏衍的《野草》吗?这世界上最大的当属草,那种内在的生命力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力量,这么个外机何足惧也?”父亲侍弄着他的花木说:“不管文章如何,你种过竹吗?”我一时语塞,但嘴上犹自死撑:“竹可是以刚正不阿而著名于世的,绕行绝对是不可能。”父亲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继续侍弄着他的玫瑰花和那几棵据说是生于南海观世音后山的紫竹。
父亲是一个爱花草的人。门前那不是10平方米的“杂草园”中种了十几种花木。那泥还是父亲特意从远郊的农田里挖来的。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那罗汉松极慢地生长着;山楂也疯了似的探出头来;文竹安静的偏于一隅;蝴蝶兰扑闪着翅膀。那长青的常青藤早已翻墙而出,又在外面挂下了一道小小的绿瀑;那粉妹的桃花也已开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树青翠和小巧的青桃;那红枫的叶换了几波,如今青红交加,乱了和谐反有另一种大美;那门前的两缸荷花安静的等着,夏至未至,它们自然地深埋着矜持;那含羞草却是一副土霸王的神色,霸占了过道,一碰又立刻耷拉下来,又显得乖巧可怜。那鲁迅先生写的“惨白色的小花”也在其中。然而就我来说,曼陀罗花不小,叶片也显得很大。所以到现在仍有犹疑。父亲也曾笑着说金庸先生也写过,说着花汁有很强的麻醉作用。
然而我始终没有捣碎花未提炼花汁,因为给父亲知道必然是要骂的,所以到现在也还犹疑。你寂寞的入了诗的梅景、经父亲的手后也不甘寂寞,已把头探到窗下,可惜现在没事早就谢了的,若是冬天就另有风情了。开始是黄色,开到最感时也是如半开。不知是否就是那所谓的磬口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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