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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琬莺猛然惊醒，看着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痛，慕华敛真的握得很紧。当她坐起身子时，腕上的手指动了几下，她没有注意到。
「帝王家真的没有真爱吗？」顾琬莺重複唸着，这一世自己就听到子行说了两次，而他看起来并没有动摇，就连在梦里，他也坚持着。
「听说人最真实的时候，就是睡着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顾琬莺戳了戳仍然睡着的慕华敛，落下了伤心的泪，有一滴落在慕华敛的眼皮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上一世你死前，感到的痛苦会更少」顾琬莺勾起苦涩的笑，又言：「假如你不爱我，这样你就能当作小宠物反咬你一口，而不是你爱的人背叛你了，多好」猛地，双手皆被抓住，顾琬莺一惊，低头一看，刚才还睡着的慕华敛，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他的目光很危险，透着嗜血的光芒，极其危险。她往后一退，慕华敛便跟进一分。
「为什么妳知道我的真实身分？而我死了，是什么意思？上一世又是什么？妳又为何能得知？妳是谁？妳假冒顾大小姐有什么意思？」慕华敛丢出一个个问题，虽然多却有条理的提出。
顾琬莺想装晕，正要躺下去，却被慕华敛一把抓住青丝，向上拉起，头皮传来阵阵痛楚。
「说，否则便是一死」慕华敛脸色很冷，一点都不像还在发烧的人。
「咳...咳咳，我...我说。子行，你还记得我跟你说得故事吗？」顾琬莺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温柔的看着慕华敛，眸里柔情似水，多得要将人淹没。

「妳的意思是，我是那皇帝，你是那宠妃？」慕华敛说完，见顾琬莺点点头，便放开她的一头青丝。
「我和你说说后来的故事吧」顾琬莺也不等他回，便逕自开始说起故事。
肆章＿据实以告（２） 顾琬莺逕自说完了，没有任何停顿，房里很安静。风从黄花梨雕刻的窗钻进来，几分凉。
慕华敛突然头痛难耐，他抱着自己的头，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青筋爆了出来，一跳一跳的。他越来越痛，到后来开始低声吼着，顾琬莺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嘴里。
「滚。」慕华敛丢下一个字。
「痛就咬我，还记得我说会还你吗？不论用什么方法」顾琬莺说完，慕华敛便咬下去，最终仍是没敢太大力。
他现在的确需要发洩的东西，是发洩心里的情绪，有不安、恨、捨不得，也有爱。慕华敛想爱顾琬莺，但他觉得这样是背叛大耀朝。但是倘若不爱顾琬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一直为了大耀努力？还是纳三千佳丽？不...这些都没有顾琬莺。
痛苦渐退，慕华敛鬆开嘴里的手，不捨的盯着顾琬莺手上的齿痕。脑中的混沌退去，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流。
「子行，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大耀，对不起你，对不起顾府，但是我开始要弥补了，真的」顾琬莺说着，面色温婉，宛如上一世成熟的她。慕华敛看着便傻住了。
随然年纪尚幼，但这倾城色显露不少，只待身段长开些，便是一楚楚美人。记忆里有她或青涩或娇媚的模样。想着想着，时间仍在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