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好深好厉害 别墅卖y女第二十阅读(4)

「因为没有界限。」难得遇到知音，我不假思索地说：「我每年按时缴税、从不闯红灯，而且从小到大没有翘课或迟交作业的纪录，甚至每天一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摺好棉被，你知道那种规律到每天进公司的打卡时间，都维持在八点五十分的可怜虫，活得有多么辛苦吗？就是因为这样，必须每天穿着制服的人，才特别嚮往没有界限的生活。」「除了缴税是不得已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那些，都是别人勉强妳去做的吗？」他轻描淡写地说：「妳爽的话，公司随时都可以请假吧？贵公司有那么脆弱，一天没有妳就面临倒闭吗？棉被不摺又不会死，迟到一下也无伤大雅，就算闯红灯又怎样？半夜三点，路上都没人，难道妳还要停下来等绿灯？妳等绿灯再过马路，难道就不会被车撞吗？」「行人闯红灯也是违规行为吧？」我咋舌。「靠，那也才罚三百而已！」他居然比我还大声。我差点笑出来，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随即也恍然大悟，是呀，儘管手上的东西不同，但江涵予跟小肆应该算是差不多的那一类人吧？
他们都活在自己的主观世界里，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小肆拿的是乐器，透过乐器表达观点；江涵予手上的东西则是相机。处世态度都差不多，难怪想法也都很雷同，都没把这世界的规则当一回事。「老实说，这阵子以来，我常听到反对的声音。」车子开到我住的公寓楼下，天都已经暗了，本来觉得难得遇到知音，好像可以多聊几句，以感谢他的鼓励，或者请他在附近吃个饭的，但我们毕竟不算熟络，这样好像有点造次，所以我只是再三表达谢意。要解开安全带，準备下车时，我对江涵予说：「几个要好的朋友，大家都很反对我跟小肆交往，再不然也是抱持着保守的态度，不愿给我什么鼓励，所以你今天的支持，让我觉得很感动。」我客气地微笑。「等等，」江涵予忽然眉头一皱，就在我即将打开车门之际，他突然摇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支持妳跟小肆交往了？」「啊？」我愣了一下。

「叶小姐，妳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江涵予不断摇头，他说：「如果没有老糊涂的话，我记得自己一路上说的，都是恋爱的绝对自由理论，叫妳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已，但从头到尾，我可没说我支持妳去爱小肆喔。」「可是……」我想解释点什么，然而江涵予手一挥，打断我的话头，却说：「我只告诉妳，要不要爱一个人，是妳自己决定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插嘴，但相对地，我也要提醒妳，因为不让别人有置喙余地，所以爱情里所有的痛苦，妳就没有抱怨的立场，必须自己去承担与承受，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今天妳可以把我的理论套用在任何一个对象身上，那都说得过去，但妳如果问我是不是支持妳跟小肆，那我不会做正面回答。」「为什么？」我不懂他的逻辑，既然抱持恋爱绝对自由的理论，但偏又说他不支持我喜欢小肆？「因为我跟小肆不算交心，对他的了解只维持在工作与兴趣上，而私人的部分我不是很清楚，对妳则更加陌生，关于你们到底适不适合的问题，很抱歉，我不能贸然投这一票。
」他说。我觉得江涵予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一边高唱绝对自由的论述，但一边又谨慎小心，不肯让我对号入座去套用在小肆身上，一整个就是维持在空中阁楼的梦幻高度，这实在太奸险了。一边想着，我洗过澡，接到小肆打来的电话，他说车子刚开到台中，一群人下了交流道，正在吃太阳饼。笑着，我预祝他们今晚演出顺利，同时也提醒他们最好轮流开车，以免疲劳驾驶会造成危险，而小肆则叫我早点睡，他说下星期六，如果没有安排任何节目的话，要我陪着去一趟宝藏巖，说着，他旁边传来一群人的笑闹声，大概是特产点心吃得正高兴吧，好像是包租公的声音，他嚷着说要吃掉小肆的那一份，结果我最后一句「我爱你」来不及说出口，他已经挂了电话。而电话挂断时，我为这群看来根本都还幼稚得很的大孩子们叹了口气，但脑海里却浮现傍晚时分，江涵予在我关上车门前说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