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好紧好大快点舒服使劲 活着真好散文(6)

「真是个独立的女孩。」师母笑着说。
师母和我聊了好多事，也问了很多事。
像是一个人住不会觉得寂寞吗？不会很不方便吗？
大多都是围绕在我一个人身上，但老大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喝着茶。
应该是想喝完，才要问吧！
我一直做好心理準备，在等老大喝完他手中那杯茶。
过了十分钟，老大放下杯子，然后看着我说，「我想妳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也大概猜到我的目的，那我就直说了，可以吗？」
「可以。」该来的，终究会来。
「妳跟我们班的林雨沛是什么关係？」
「双胞胎，她是姊姊，我是妹妹。」但这个答案老大多少有猜到，所以不怎么惊讶。
「那她之前有跟我请长假，说暂时要到美国留学到学测前，是真的吗？」
「是假的。」
老大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老大和师母听到之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的意思。
直到我再说一次，他们的表情从疑惑转为不可置信。
我忍住原本已经慢慢被我遗忘的情绪，向他们诉说这整个过程。

师母也从原本的位子移到我旁边，她握住我的手，给我可以说下去的力量。
「这些照片是？」师母指着挂在墙上和柜子上的照片问。
「那都是我们全家以前出游的照片。」我打起精神说。
「那么多啊！」师母讚叹。
「恩。」我们爸妈工作忙，但一有时间就爱到处旅行。
老大从刚刚听到姊姊不在的消息之后，就一直不发一语的看着我。
「雨沛，那妳现在还好吗？」老大问
「有什么好不好？总该要习惯，事情都发生了。」我渐渐看淡了。
「我…」
「知道我为什么要放这些照片吗？」我没来由地问。
「唯有这些照片，我才不会忘记，我不是独生女，我还有一个姊姊，她只是用另一种方式陪在我身边，并没有消失。」我忍住泪水笑着说。
「雨沛。」老大心疼看着我。
师母默默地坐在一旁给我力量，慢慢地把我拥入怀中。
轻摸我的头和轻拍我的背，就像是我那个在日本的妈妈一样。
「辛苦妳了，雨沛。」师母温柔的说。
而我又在别人面前崩溃一次，在师母怀里大哭，就像当时在告别式看到阿公、阿嬷赶来一样，直接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