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嫁给了只见过一面的美国男人(23)

我把这页撕下来藏到书本里. 日记本还给了他.
那段时间我们享受着彼此, 在欢爱中交付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5月19日. 正在上生物课. 前门打开, 是主任. 他迅速地朝班级里扫了一眼, 定在我身上, 打了手势让我出来. 我正犹豫, 他说, 许艾童, 你出来一下. 老师也停下正在进行的课程, 看着我.
我急忙出去, 问主任什么事. 他说你收拾一下书包跟我到办公室去.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又蹑手蹑脚地走进教室匆匆收拾好东西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看到爸爸. 正闷着头坐在那里抽烟. 我走过去, 问他你怎么来了.
爸爸掐掉烟头, 说, 走, 回家. 他的语气是那样无奈, 但又平静. 我的脑袋里充满疑问,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扔给了我.
还没打开, 看到那张纸上的紫色横线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脑子嗡的一下轰炸开来. 我懵了.
22
这段昙花般的爱恋,注定是要凋谢.
空气的凝重让我无法呼吸, 爸爸踱步迈出办公室, 留下我独自处理不安的情绪. 还是颤抖着打开了这张纸, 是他给我写的那封信, 虽然有一段是英语, 但我想学校不难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 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在信纸上, 字迹晕染开来, 我用手擦拭掉泪滴, 难过的忘乎所以.

爸爸在面对此类事件时变得寡言. 就像我初潮时的极端情绪化, 窝在小床上哭的一塌糊涂, 爸爸进来碰了碰我的肩, 说, 别哭了, 快, 我带你逛商场去. 我哭的更凶猛了, 爸爸又尴尬又茫然不知地叹口气让在家做客的干爹来尝试. 干爹是个情感细腻的男人, 坐到我身边拿出我捂在脸上的双手, 轻柔地抚摸着, 边说, “乖, 想哭就哭吧.” 他不断抚摸着我的头发, 搂着我颤抖的身体, 我逐渐平静下来, 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猫咪. 此后干爹见到我总是会喵, 喵地先叫两声, 总是惹来我的一拳击打.
但爸爸的爱, 是不需要验证的. 在我10岁那年到郊外山上游玩迷路找不到家的晚上, 妈妈打电话通知爸爸, 他正在外地, 一句废话都不说就打了辆出租车往家跑, 司机开了一夜才到, 天晓得爸爸是怎样说服他开到那么远的地方的, 长大后我问过爸爸那时候给了司机多少钱, 他总骗我说10块.
爸爸开着车, 点了根烟. 我低头不语. 他不忘把两边车窗打开. 微风吹过我哭红的双眼, 干涩生疼.
回到家, 妈妈正坐在客厅. 我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于是径直走了过去. 谁知妈妈说让我先会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