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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不减当年和女孩 直老头田大伯被掰弯记 我和老汉同同(2)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红袖不紧不慢地说着,柔和的音色,夹着些许川味的普通话。这么多年了,一时间让我从头回忆,还真得让我整理一下思路。 红袖轻叹一声。这个娇艳的女人,她的忧郁和微笑一样,都是程式化的,但很吸引人,恐怕连她生气的时候,表情也是如此生动吧。 我简单说一下我的经历吧。红袖蛮干脆老练的,不愧是在欢场上混了好几年的人。 小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将来会是一个艺术家。妈妈从小让我学钢琴,学舞蹈。我对舞蹈是很痴迷的,每天不去练功房,我就不安心。我的家庭并不富裕,可为了培养我,父母一个钱掰成两半花。14岁那年,我去考艺校,几百号人,就录取了十几名。父母都是普通职员,想走走关系,可连“门”在哪也摸不着。坚持到高中毕业,我又报考了艺术院校,可是弹琴跳舞实在花了我太多的时间,文化课成绩差了几分。我没脸在家呆下去,看到父母日渐憔悴,我实在是太内疚了。
我告诉他们,我要离开重庆,自己去闯荡天下,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父母为我花去了所有的积蓄,他们说再也帮不上我的忙,唯一能支持我的就是他们的爱女之心。我和一帮落榜的女生结伴去了广东,那年我18岁。至今我仍然记得父母送我上火车时的眼神。唉,盼了半辈子,就盼女儿出息,不要再像他们那样窝窝囊囊地活着。谁知碰上我这么个不争气的。我在火车上哭啊,从来没哭得那么酣畅淋漓,掏心掏肺的。那时候,我感觉广东就像一座金矿,等着我去挖,我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回去,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刚到广州的时候,我们去了一家服装厂。还不到一个月,我就失望了。一个月两三百块的工钱,怎么也不可能让我暴富。打工妹很没有地位的,管我们的是个广东本地人,一口广东普通话,初来乍到,有些发音我怎么也听不懂,常常会错意,然后挨骂在所难免。 后来碰上一个叫雄的老乡,他在广东当了一段时间的“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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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大大小小的城市开了不少歌舞厅,能唱点歌跳点舞的,随便拉扯一帮人,就去“走穴”,生意好得不得了。雄知道我受过专业训练,立马把我当宝贝一般地供起来,像雄这样半路出家的“穴头”,很难有面子请到正经学过歌舞的人。雄眉飞色舞地向我描绘“走穴”的光明前程,他说那些有名的明星还不照样“走穴”,如果我有志气不放弃所学的本事,这正是一个把好钢用在刀刃上的机会,况且收入不菲,一天几百块钱的收入不是难事,只要我愿意,雄还愿意和我分成。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加上一天比一天讨厌了那枯燥的车间。你看我,十年前该比现在漂亮多了吧。一朵花似的小姑娘,不管去哪里也比在机器堆里蓬头垢面地老去强多了。思前想后,终于跟雄去打天下了。
现在想想,当时竟是自己往虎口里钻。后悔归后悔,可你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恐怕还是要跟雄走的。我想象不出,继续当打工妹,我会变成什么样,嫁个打工仔,变成一个粗俗的少妇,然后生个娃儿,我不想过这种庸俗的小日子。 那种业余的歌舞团并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演出的。歌舞厅的客人们总是图个新鲜,所以合约一般签得时间不长。为了保证合约的期限长一些,我们也总要变花样,出些新节目来哄哄人。我教那些不到20岁的女孩子跳舞,她们大部分都是从农村来的,从没正经学过音乐,更别说什么叫舞蹈了。我排了很多好看的舞蹈,让她们一跳,就全糟蹋了。但只要变花样,给那些三流歌星伴伴舞还是过得去的。 雄对我非常照顾,头半年里,我还是很快活的,因为在那歌舞升平的环境里,我竟是那般自由。跳舞、弹琴,各种颜色的射灯,转啊转啊,人在里面呆久了,会迷醉的,忘了外面的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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