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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上的那些事儿 公交车上被那个了 乖叫我的名字说你要我(2)

2023-05-14 来源:文库网
初中三年,还发生过许多好玩的事情。艺术节上你从侧幕翻着跟头滚出来跳草蜢的《失恋阵线联盟》,还用小老鼠一样的声音唱《我的未来不是梦》参加歌咏比赛。谁让你是文体委员的。对了,我去当大队长后,你就是班长了,退队后我又变成了团支部书记,可我们谁都不太像正统的班干部。 啊,很重要一点,我们当时承诺,长大以后,谁先结婚,另一个人就当她的伴娘。 说这话的前后语境是,我们都认定自己是不婚主义者。 隔三差五,还是会通个电话,花20秒钟问候一下彼此的学业情况,然后挨个八卦身边认识的人。记不得是从高二还是高三开始,八卦有了聚焦,你告诉我,你喜欢坐在你前面的男生,仅仅是暗恋。 这个话题绵延了好久好久,每次,你都装了一肚子微不足道却又令人春心荡漾的小细节、小神情、小对话、小片刻,多得如今我一个都记不得了。直到有一天,你鬼头鬼脑地说,那个男生剃了一个光头,你发现你突然就不喜欢他了,你稍加分析,猜想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是他的头发。
校园浪漫爱情剧陡然变得悬疑惊悚起来,我还能说什么呢。 高中三年,谈谈情读读书,其实都是些好日子,那样的年华辜负不得。 那时,我们俩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学生,我要当记者,你要当律师,这两份职业规划殊途同归,关乎一件叫做“正义”的东西,而高考只是我们梦想的阶梯。 高考前一天晚上,你打来电话,我们互相勉励加油,临了,我说:“祝你成功,包大律师!”你说:“祝你成功,陈大记者!” 我们挂断电话,奔赴各自的前程。 大学期间,我们通了最多的信。上课时看到课桌上有写得富有激情和创意的各色打油诗,我就会抄下来,寄给你同乐。你寄来的信纸几乎每一次都不一样,最多的是上头带“鱼”的,因为和我的名字同音。前一阵又把来信翻看了一遍,发现你曾让我把这些信都收着,因为这些用心挑选的信纸实在太好看了,要我以后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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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收着,只是你用黄色荧光笔写的那几封已经字迹难辨了。我一直搞不懂,你的字为什么有一种变态的扭曲,其实你人长得还是周正的啊。 那时,为了纪念我们伟大的友谊,我们定了一个重要的日子——10月6日,正巧是我们两个人生日最当中一天。 第一次过10月6日,我把男朋友带去你们学校,你请我们在你们臭水浜边上的小摊上吃了些那个你认为最好吃的东西。后来的10月6日,我们总想去做一些那个年头平时不太做的事情,比如泡一次咖啡厅,我们竞七转八转坐进了雅庐书场的咖啡雅座,和一些野合的男女分享幽黑的卡座空间。显然这个结局很失败。 另一年,我们商量好去吃西餐。国际饭店边上牛排馆菜单上的饮料价钱就把我们吓住了,趁服务员转身的当口,我们互使了一个眼色就开溜了。穷学生的生存要义就是量入而出。 自从有了长假,我们就不太过10月6日了。
因为正巧卡在了长假里,你我总有一个不在上海,但生日礼物还是年年送的。 我还有我们并肩在百草园的照片,我们还是短发,清爽干练的样子。 干练的你在学校还做了一件让我叫好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一个男生公然插队,也没人干预,你就跳出来,说:“同学,请你排队。”人家问你是哪根葱,你大义凛然地说:“我是××系的包××!”包大律师,很有腔调啊。 暑假里我去报社实习,你则去法院或检察院,我们都在各自理想的道路上并肩前行。有一年,你在民庭实习,处理的都是离婚官司,阿姨们一口一个法官地叫你,痛斥身边无良的男人们。你说,负责带教你的法官也姓包,开庭前介绍自己是包法官,介绍你是包助理,一坐下来,好比两片青天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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