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雨果致阿黛勒.福契(2)

唉！只要她肯让我为满足她的小小愿望甚至任性而付出生命；只要她允许我满怀崇敬地亲吻她可爱的足迹；只要她同意在生活历程的艰难时刻依靠我，我便得到了祈望的惟一幸福，因为我乐于为她牺牲一切。她受过我的恩惠吗？我爱她是她的过失吗？难道因为我爱她，她就非爱我不成？不，她可以玩弄我的感情，以怨报德，对我的崇拜不屑一顾。我也根本无权对我的天使有丝毫抱怨。尽管她趾高气扬，我也不应当停止向她倾诉衷肠。即使我每天都为她做出牺牲，临终时我也无法对她偿以还不清的欠债，因为有了她我才活了下来。
我心爱的阿黛勒，这就是我昨夜此刻的心绪，今天还是这样。不同的是今天的想法掺进了幸福的信念——如此洪福，想到它，我幸福地颤抖，几乎不敢相信。
这么说，你真是爱我了，阿黛勒？告诉我吧，我能相信这醉人的福音吗？假如我能一辈子照顾你，又能使你像我一样幸福，并使自己得到像我爱你般的你的爱，难道你不认为我会高兴得发狂吗？啊，你的信给我的幸福恢复了我的平静。一千次地谢谢你，阿黛勒，我最心爱的天使，但愿我能像匍匐在神像前那样匍匐在你的脚下。你给了我多么大的幸福啊！再见，晚安，我将在梦中与你欢聚！
好好睡吧，让你的丈夫接受你答应他的12个吻，还要加上你没有答应的。
永远忠实于你的
维克多.雨果
1820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