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相机里发现他和“小四”露骨照(2)

妈妈预感到什么，严厉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好将实情和盘托出。话音刚落，妈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低着头，不敢说话。茗悦又补充一句，“你女儿已怀孕。”这话不啻晴天霹雳，妈妈惊讶地上下打量我的肚子，“真的吗？”我流着泪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含着泪，羞愧地对茗悦深深一鞠躬，说她没有管教好女儿，一定让我把孩子做掉。我在母亲的尊严上又践踏了一脚：“我不要名分，也不要江凡一分钱，就要这个孩子。”
缺少父爱的生活带给儿子一片阴霾的天空
妈妈因此大病一场。怀孕后，最难以直面旁人的指点议论。一次，邻居阿姨话里有话地问妈妈：“小珂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妈妈讪讪一笑，闪烁其词地说：“她嫌办婚宴繁琐，也就没通知大家。”“那你女婿呢？”我生硬地回了一句：“他在国外工作。”
27岁那年春天，儿子出生。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儿子跟着我得到完整的爱。可我忽视了一个致命的现实，儿子面临“非婚生子”的难堪，他一落地生活的天空就被阴霾所笼罩。

我一个人承担起养育孩子的责任。江凡极少在我这儿留宿，他每次走，儿子都要哭半天。三岁以后，他经常奶声奶气地问我：“为什么莹莹(邻居女儿)的爸爸天天都在家？我怎么就没有奶奶姑姑呢？”儿子稚嫩的疑问，令我羞愧难言。
江凡一来，儿子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仰起头不停地追问：“爸爸，你今天还走吗？”孩子祈盼的眼神，我和江凡都不忍心目睹。江凡要走了，儿子会死死攥着他的手，让他发誓，下一次来绝不能走，可每次江凡都会“食言”。从儿子入幼儿园到上学，爸爸的角色一直是空缺的。
我偷偷给江凡打电话，他迟疑片刻后，答应了我的要求。第二天，江凡准时参加了家长会。儿子带着骄傲炫耀的口吻，告诉老师和同学“这是我爸爸”。尽管江凡的表现得体到位，但我依然捕捉到他躲闪的不自在，他害怕碰见熟人。
“小四”的出现彻底打碎了我的梦幻
2009年初，江凡举家转至济南。我也辞职，卖掉烟台的房子，带着儿子紧随而来，一切重新开始。只要能靠近江凡一步，我已很知足。可惜，江凡的“不忠”将我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