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轻点你好大 和老爸日批 老爸与儿媳妇睡觉(2)

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她的厨艺非常好，擅长各种肉菜，尤其我的最爱红烧肉、红烧排骨、红烧鱼……常常令我有“英雄气短”之感，躲避她的姿势，就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多少有点低眉顺眼的意思。
那时候，作为业务员，我爸常常不在家，家里大多时间，只有我和她。
她却好像压根不在意我的躲避，我不主动说话，她也不说。非说不可的时候，比如需要买学习用品，需要交资料费用等，我也是能省则省。结果，她比我更省，三个字，知道了。然后把钱给我，一般会多给一些。
我并不感激她的大方，反正她没有工作，钱也是我爸的。但我也佩服她另一点儿，不管我和她发生过怎样的矛盾，我不告状，她也不告。包括那次放火、挨打，一周后我爸回来，我们都装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这种心照不宣的保密，让我和她的关系既一目了然，又颇为微妙。在老爸看来，我和她相处融洽，至少，相安无事，但真相不是如此。
那个挨打的暑假过去后，我读了中学，早上走得更早了，下午回来也较晚，两个人相对的时间，并不多。我和她，进入到一种平和而疏离的状态，甚至，连那些“要钱”的语言都省略了，她会提早把我需要的钱准备好，主动给我放在桌子上——她比我还懒得开口，倒是合我心意。

中学功课日益紧张，后来我连电视也没时间看了，她好像也不看。晚上，我做作业时，家里静得像没有人。有一天晚上，我做题做到深夜，大概11点了，感觉有点儿饿，打算去厨房找点儿吃的。
推开门，我吓了一跳，客厅里黑着灯，电视机却在亮着，无声无息，她坐在电视机一米开外的小凳子上，看字幕。我一时有些尴尬，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倒是她迅速回复淡定，平静地说：“看你开着灯，知道你没睡，这么晚了，没准也饿了，厨房有煲仔饭。”
我应了一声，从暗暗的无声的光影里走过去，不知道怎么，那一刻，双腿有些沉重，心却有些酸软。
从那之后，我发现不管我复习功课到多晚，她都陪着我不睡，做好一份可口晚餐在炉火温着，也不喊我，只等我饿了出来找着吃。终于，一天晚上，吃完虾仁鸡蛋羹后，我对她说：“谢谢您。”
她淡淡地看我一眼：“有什么好谢的，后妈也是妈，妈能做的，后妈也能做。”
就是这句话吧，6年后，令18岁、183厘米高的我，忽然就忍不住湿了眼眶。掩饰着，我背过身去，说，“电视您放点儿声吧，影响不到我。”
她好像也应了一声，但之后，依旧故我，直到两个月后，我参加完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