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的父亲曾有过12位情人(2)

第三天，一个大肚子女人闹上门来，对我母亲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个女人青筋毕现的双脚，一层阴影笼上了心头。虽然那时的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还处于懵懂阶段，但我已明白，是父亲对不起眼前这两个女人。
一周后，父亲回家了。奇怪的是他的神情很坦然。（说到“坦然”这个词，她的眼里露出痛恨的表情。）
半夜，我听到母亲小声哭泣的声音，而父亲在一边不耐烦地说：睡吧睡吧，明天我还要到校长办公室去等待处理呢！妈妈的哭声一下止住了，她气愤地说：你怎么这么“色”？
这个词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虽不知道“色”是什么意思，可心里却明白，这一定不会是一个干净的字眼。在我这个知识分子家庭里，这就是我听过的最脏的字眼了。
我再也找不回双手拉着父母亲，走在大街上那种骄傲快乐的生活了。
多情的父亲曾有过12位情人
这件事情过后，我不知父亲和母亲是怎样和好的，但是，母亲却像一朵失去水份的鲜花，迅速地憔悴下去。
18岁那年，我考上了父亲任教的那所大学。在这所大学里，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大名鼎鼎的吴教授的女儿。

父亲是一位很有才华的教授，只要是他的课，就有很多学生去听。我也亲眼看见了好几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同学仰望讲台上的父亲时，那种充满仰慕感情的眼光。
这让我用了一种旁人的眼光来看父亲，竟发现这些年来，时光好像对父亲格外厚爱，一点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刀凿斧砍的痕迹。
父亲的确还是那个8年前让我吊着手在大街上穿行的俊朗帅气的父亲。而母亲，和父亲站在一起时，竟有一种孺孺老妇人的沧桑感了。
我为父亲和母亲强烈的反差伤心，它让我觉得，父亲的资本是如此的丰厚，而母亲却只能一手抓住父亲，一手抓住她最爱的女儿。
我总觉得，母亲和父亲之间，一定深藏着一个我看不见的故事。
记得有一天，本来不打算回家的我因为要拿书夜里九点钟回家。母亲在客厅里一个人看电视。我在餐厅里边喝水边看着母亲的背影。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母亲的寂寥和痛苦。从好多同学或直白或隐晦的谈话中，我多多少少知道了父亲是怎样的“花”。
（说这个“花”字时她停了好半天，然后语气很重地说出来。）
那晚，我和母亲谈了很多，第一次，我知道了父亲曾有过的那么多故事。他对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父亲最欣赏的人就是女作家张爱玲的情人胡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