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贤妻求你别再做床上的修女(2)

我们的婚姻既幸福又不幸：幸福的是，我们俩彼此相爱，结婚三年都一直像初婚那样，从没感觉到审美疲劳；不幸的是，婚姻并不是只有爱就好，还要有和谐的性。
其实我和俞丽对性知识都很缺乏，这是那个时代教育的悲哀。学校里的生理卫生课形同虚设，讲课的是一位古板的老太太。她直接就把男性和女性生殖器那章给跳过去了，还说这个不用学，结了婚自然就知道。我那时跟其他男孩子一样，相对于男女之事，更愿意把精力花在踢球上；俞丽更是瞄了一眼图片就吓得再也不敢看了，羞得满脸通红。
在上大学之前，我们甚至觉得亲吻都可能导致怀孕。所以当高中毕业后，有一次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时，她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把我的下巴都撞青了。在来月经之前，她没有一天不哭，我甚至整个假期都去打工，心想万一她怀孕了，那我就娶她，一定得拼命赚钱才成。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单纯呢？可真的就是这样，我和俞丽在这上面跟一张白纸似的。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寝室的老大说：“大家都要进社会了，给纯洁的学生生活举行个告别仪式吧。”那时候寝室里还没有电脑，信息传播的途径相当有限。于是他带着我们一行7个小伙子浩浩荡荡地去录像厅看了电影，是一部香艳的香港三级片。

我在录像厅里看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快着起火来。就是这个三级片，对我进行了性启蒙，让我终于明白，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而在那以前，我一直以为夫妻俩只要睡在一张床上，然后把灯关了就可以了。没想到会看见这么火爆刺激的场面，我的心都快从胸腔中飞出来了。
新婚之夜，我凭借着这部影片在脑海里残存的记忆，战战兢兢地完成了全部动作。在整个过程中，俞丽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着躺在床上，跟一个僵尸似的。完事后我才发现，她除了疼痛之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我想，她是太紧张了，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
但是当她这种僵硬的表现足足持续了一年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再骗自己她是因为羞涩或者紧张了。于是我认真地对她说：“老婆，和我做爱的时候你是不舒服吗？”她的脸红了，但还是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身子绷紧了，一动也不动呢？”俞丽的脸更红了，小声地说：“我妈说，这种事女人什么都不用管，躺着就行，剩下的就交给男人。”我告诉她，这种事情她也得有点儿反应，要不感觉我像在强奸她似的。她“嗯”了一声，但是第二天晚上做爱的时候，她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还是一条紧闭着眼睛、狠咬着嘴唇的死鱼，好像我要虐待她似的。我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兴致全无，勉强应付几下就草草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