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饿了 老公来喂饱你(2)

厨房里面不一会就传来了老孙的声音，面好了！可是了老板娘正在专心地摘菜，没有应声，于是老板就嗓门大的大声喊，快来端饭！而老孙媳妇就气鼓鼓地去了！
当我吃着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铡面时，老孙的声音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多半是唠叨埋怨媳妇，碗，顺手就该洗掉，菜，为什么现在才择，桌子也不及时抹等等，媳妇偶尔抬起头，朝里面生气地看看，从不言语。
六张桌子上面挤满了人，吃着哨子面、扯面或者铡面。老孙媳妇手里脚下不停，在腰间围着油污不堪的围裙，穿梭在人缝和桌子缝隙之间，端面还有面汤，用抹布擦桌子，端走吃完的空碗，不时把收顾客的饭钱塞进胸前脏兮兮的口袋里。
而这个时候，顾客们吃饭闲谝的声音虽然嘈杂，却压根盖不过老孙从操作间发出骂媳妇的声音。
他在里间呵斥媳妇端面端汤，要么就大喊你在干啥着呢，赶紧洗菜洗碗，反正除过煮面条自己承担之外，几乎他全在指责指挥着媳妇，埋怨媳妇这也弄不好那也不会弄。
媳妇从来都是忙忙碌碌的，没有回骂过一句。
经常去老孙面馆，慢慢地熟悉了，有次没事就和老孙媳妇聊起来。
我说自己老感觉老孙怎么老是埋怨，这么多年夫妻一起开饭馆还不能默契，怎么活儿每天都不能井井有条，是不是应该找找原因。

老孙媳妇放下手里正择的一把芹菜笑了，她告诉我，老孙其实很辛苦的，每天四五点起来合扯面，盘好扯面条子，七点去市场买菜，回来再择菜洗菜炒菜，几乎没有停的时候。
夫妻这么多年了，他就那脾气，她很理解，嘴碎点，心里对她好着呢。
说着她用眼睛示意我看她的脚上，那是一双崭新的平底薄羊皮鞋，棕色的，是眼下最流行的样式，说是老孙花了四百多元钱给她买的。
正聊着老孙出来了，我说你对媳妇真好，他黑红的脸膛反而有了羞涩的红，笑着说：让你笑话了，我这人嘴不好，媳妇挨了我二十多年的骂，尤其人一忙就忍不住，跟着我受苦呢，唉---老孙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能感觉到既是自责也是对媳妇的歉疚。
两口子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都像年轻的情侣一样脸上绽开了羞涩幸福地的笑。
后来我搬家到了高速路延伸段的黄家村附近，经常去一家开心面馆吃饭。
由于黄家村是典型的城中村，有好多民房出租。
这个面馆也就租赁的10个平方左右的民房，连独立的操作间也没有，里面除过一个案板、电磁灶、烤箱外，在靠门的一角摆了两张长条的桌子，最多能坐六个人就餐。
也许是怕熏黑屋子，这家面馆没有煤气或者煤，而是一律用电来做饭。
经营小饭馆的也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