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又惊又喜(3)

“这……”
“再来一次。”她说。
我只好就位，心里默念所有表情和动作的顺序。
“花好美哦。”她说。
擦肩而过时，又惊又喜，停下脚步。然后默默注视她的背影，表情由失落慢慢恢复正常。她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我再转头看着那一排栀子花，最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怎么样？”她跑回来。
“我的表情多样而不重复，内敛而不浮夸，应该当演员。”
“那就好。”她笑了笑，我们又在原处坐下。
“为什么要演这场戏？”
“想给你今生最美丽的回忆呀。”
“最美丽的回忆？”
她从小包包里拿出一张粉红色卡片，递给我。这张卡片上方还打了个小圆洞，我只看了一眼，便大吃一惊，同时混杂了讶异、疑惑、兴奋、尴尬、害羞等表情。
“你的表情果真是多样而不重复，内敛而不浮夸。”她笑了笑。
“这……这张卡片……”我竟然结巴起来。

“所以我刚刚才说，你早已送过我情人节礼物了。”
她说高中时她家就在公交车终点站，那年“情人节爱情留言活动”期间，她下车前都会看看那些爱情留言卡。当她凑巧看到我写的卡片时，便拜托司机给她。
“我说这张卡片是写给我的。”她说。
司机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便将这张卡片给了她。
“原本只想保留这张卡片当作自己的美丽回忆，没想到我们却在去年栀子花盛开的季节，可以营造卡片写的情景。”她笑了笑，“当你说我是你的阿尼玛（每个男人心中唯一认定的女孩），我就决定在今年5月让场景成真。不过最难找的场景是开满栀子花的山坡，我问了很多人，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这里呢。”
我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