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说。柜子上,有白雪公主咬了一口的苹果,有人鱼公主变出腿喝过的魔药,有一双鲜亮的红舞鞋,还有一顶小红帽……还有很多东西,仿佛笼罩着一层又一层悲伤和黑暗的过往。
“那些都是我接的活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女巫慢悠悠地擦着一只玻璃瓶,她垂下眼帘,黑色的睫毛又浓又卷,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远了不说,从我存在的那天起,你在所有童话故事里见到的女巫啊,巫婆啊,全是我。巫师都有可能是我扮的。”

“整片大陆,只有我一个女巫。”
不人不鬼,不兽不妖,也没有同类。
她要背锅,背着所有人性的丑恶,做那块肮脏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