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房—-出生在那个大宅院(4)

大门楼的东邻是一个小房子，称作“耳房”或者“门耳房”，是看家护院住的地方，门朝北方，房门不是开在大门楼内。进大门后，影壁前右拐，再右拐，就是耳房的门了。耳房不大，有瞭望孔联通到大门楼内，方方的用石头砌成，有二三十公分见方，用来插放顶门柱，同时还可以观察人员进出，保家护院。小时候曾在里边玩耍，从瞭望孔观察，长大以后房子就没了。解放前一般都有几把火枪放在耳房里，早期是火绳枪，守夜人一般夜里燃着香或者火绳，有危险时将火头用火枪的“机头”卡进枪膛，引燃火药发射散弹，后来的就是火药击发的那种火枪了。
大门有门栓，主要是白天用来栓门的。晚上要上顶门杠，三四十厘米粗的木桩，从耳房横插过大门两边的两个大石孔中，紧贴门板，横档在门板的后边。石孔是在两块巨石上掏出来的洞，巨石直接砌在门墙里，非常牢固。顶门杠能够从耳房里拉开，反方向直接就到了对面的墙了，没有办法拿开，所以，只要在耳房里把它销住了，没人可以打得开大门。
房间的地面都是硬化地面，是石灰与沙子按比例混合铺成的，硬硬的，有点石头的感觉，凉凉的。椽、梁都是木结构，起脊，顶上灰瓦。房檐底下有缝隙，经常有鸟雀做窝，都是麻雀。那时候，掏鸟蛋捉麻雀是孩子们的乐趣，经常搭着梯子在房檐下摸索，我也摸过，里边塞满了软软的细草和羽毛，不过一个鸟蛋和小鸟也没有摸到过。燕子一般在屋内房椽上做窝，很少见屋外房檐下的。白天燕子飞进飞出地采食，晚上在窝里休息。乡村有外出关门的习惯，为了让猫出入方便，经常在门槛上开一个猫洞，门关了的时候燕子也从猫洞出入，在养猫的家里，有时候猫会捉到燕子，一旦被捉住了，哺育的幼燕就会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