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有情(5)

 
三、我们家的“西游”
 
最近家里有事，（回老家过舅父的三年祭日，看望因心血管疾病郑州就医的姐夫，）和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的机会多了些。从各自不同的小家庭又聚在一起，总有许多的家长里短来说，这种漫无边际的闲话总也跑不出父母和当初的手足情谊的话题。
 
印象深刻的“事件”很多，我们最津津乐道的一是母亲铁腕治理我们拾树叶割草沤粪挣工分。刚开始规定放学后一人完成一篮子任务，我们姐弟四人的表现是：老大手快精明连拾带抢，老二害怕虫子捡到的都是刚落下来的新叶，老三实实在在篮子里的东西最有份量，老四玩足耍够虚虚地带回一篮。分量不同当然意见也不同，妈妈后来规定论秤，今天拾不够不能吃饭。于是老大用时最短，老二用时最长，老三还是实在，老四树叶堆里埋砖头。二是抢小弟弟的好东西吃，那时家里总是粮食不够吃，经常用粗粮度日，多了自然不好吃，大家就对白面馍馍期待有加。妈妈考虑到小孩子要长身体，所以总会有白面油馍留给老四不允许我们染指，我们就趁妈妈不在时偷偷摸摸哄老四，结果是你咬一口他咬一口最后剩下不多了，惹得老四哇哇大哭，后来他学精了，每次要我们只咬“一蜜蜜”，心急之人难免会咬到他的小手，结果又是大哭一场，妈妈听到哭声就会跑来，知道结果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教小弟弟藏东西（后来小弟弟经常能找到被妈妈藏起来的好吃食而我们却很难找到）和臭骂我们。还有挨打，因为老大是抱养的缘故心地善良的妈妈不忍心多打她，往往是虚张声势地意思意思吓唬吓唬她，老二爱哭，不管是被吵了打了都哭声震天，老三最犟，所以挨打时不哭也不跑，老四总能在看到妈妈变脸色后跑的亦无踪影。每每说到此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再彼此指出某人遗留到现在的遗风，手足亲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