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巢》散文(2)

时间过的飞快，短短一个正月时间，不料那对喜鹊建设家园的进展如此迅速，雀巢已经初步建成，雀巢美观牢固，它是这两只喜鹊用千万个枝桠和千万个羽毛搭建而成，那“家——家——”的悦耳声总是在我的耳边响起。清晨，我总要默默地观察，它们仍然在不断地加固它们自己的温馨之家，于是，我拿起相机想留下喜鹊筑巢的情景，当我打开快门准备拍摄时，立在树梢上的那只喜鹊一声惊叫便快速飞走了，可另一只喜鹊呢？它干脆钻进巢中。于是，我只有在一旁静静地等候，我不想打扰它们的生活，更不想惊吓它们，开始想从远处拍摄它们筑巢的情形，可我的相机只是一般的家用相机，留下的喜鹊影像只是个小小的点，没办法，我只能偷偷地躲在一旁，等候着它们的再次到来，这两只喜鹊也许太过于警觉，要么停在远处的树梢上，要么一飞回来就钻进它们的小家，我好不容易为它们拍下了一张照片，我从心底里喜欢上这对夫唱妇随的喜鹊了。

欣赏着喜鹊新建的温馨小家，便也勾起我儿时的记忆，小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在放学后都要为家庭做点事情的，每到春季，家里的柴火草就欠缺，那上树捣毁喜鹊巢就是我们的首选，不过在那时，家乡没有这些杨树的，喜鹊搭巢也多在高大的杂树上，杨树上的雀巢我们是不敢上去的，大人们说上杨树太危险，我们也不敢上，一般我上树掏雀巢都会有大人在一旁指挥，我便轻快地爬上树梢，总是先取出鸟蛋，并将鸟蛋小心地装在口袋中，然后取下雀巢，尽管有喜鹊在树梢上愤怒的盘旋，可我也不会搭理它们，那雀巢着实牢固，我只能从上面一层一层地拿下树枝，在捣毁雀巢时，我发现那雀巢内部的空间也宽敞舒适，大约有一个立方分米的空间，外表看来全是树枝，可里面四周全是柔软均匀的稻草和羽毛，那稻草应该是喜鹊用自己的小小嘴经过了千百次的反复叨啄而成，鸟巢牢固精美，也难怪北京的奥运场馆采用鸟巢的造型建造，可见喜鹊是真正的建筑大师，一座鸟巢取下来时，爸爸总是表扬我，爸爸说，这些柴火可够家里一天的烧火用，取回柴火那是爸爸的事情，我便躲到田间地头，寻些柴草，去弄那些鸟蛋，那鸟蛋是我儿时的美味，几个煮熟的鸟蛋我舍不得立即吃下，总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还不时招来其他小朋友们前来讨要，自己的妹妹当然会给的，至于别的孩子们，除非他们用锅巴或别的好东西来换取，否则就别想吃到。想到儿时的事情，我既感到温馨也感到愧疚，温馨的是儿时有太多的乐趣；可愧疚的是，喜鹊几个月辛劳建成的小家就那样在一瞬间被我这个顽童给捣毁了。我不由自主地对照片上的喜鹊说：“现在好了，你们就安心地搭巢吧，如今的孩子们既不用掏鸟蛋，也不敢上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