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2)

嫂子笑我说你都二十了，我怎么能不老。你都快要能嫁人呢？我说我还小，况且几个姐姐都没嫁，怎么挨得上我呢。嫂嫂说她们的缘分还没到，到了天然就嫁了。我说，我的也还早呢、我今年才20岁。嫂嫂笑笑，没再说什么。她是疼我的，我知道的。一群小姑里，我想我该是她最亲厚的一个。我想我和我哥的情感都未必有这么亲热。也许有时候血统真真没有我们设想中的无敌。
日久见人心。我有好多哥哥，所以，也就有了好多嫂嫂，没有说我同父同母哥哥的媳妇儿不好，她待我也很好，只是有时候年成长了，习惯了，先入为主，她便更亲厚些。十几年，可以决议很多事件，我是个念旧的人。生日快活。你看我这个人，你看着我长了快十五个年头，我却是今蠢才像你说了一句诞辰快乐。我说你明年本命年，今年回去的时候给你带条好红好红的领巾好不好。你说好。我听得到你声音里的喜悦。这也是我每次都想给久别重逢的人带持续的起因。收到礼物，无论合分歧心，总是开心的。
时光过的很快。嫂嫂说来日是已故伯母的三周年。我还记得我高三那年我衣着长长的羽绒服跪在她的灵堂里。早上很冷，她下葬的时候气象阴着。办完葬礼二伯鬓角的白发突然就冒出来了好多好多。然后去年，外婆也过世了。外婆身材一直都不好，从我小学到大学，她曾经无数次本人穿着整洁，找出一起陪她睡在凉飕飕的棺木里的物件。一层一层的寿衣，一双一双的袜子。她说她不想别人麻烦。第一次看到她那样整理装扮我是惶恐的，多害怕外婆真的就不在了。我的爷爷奶奶逝世的很早，或者说我出身的太迟，爷爷在我诞生前就不在了，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假如不看以前的老照片，我是记不得我的奶奶，我年老的奶奶曾经抱过我。照片里丑丑的我坐在奶奶的腿上。照片里的奶奶真的好瘦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