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殇——一头牛和一只土豹子的故事(2)

苦思苦虑一终日，他想到一个措施。晚上，当牛磨犄角累了躺下入睡后，他偷偷把两把尖刀绑在它的犄角上。

果然，这天夜里牛把敌手置于逝世地。
第二天清早，他在牛圈栏前面的碾盘上宰那头土豹子，四周围了一大群人。人们一边听着他眉开眼笑的叙述，一边称颂着它———凯旋的好汉。
他把土豹子的皮披在碾轱辘上晒着，然落后牛栏探访它。当牛看见他从自己的犄角上解下那两把尖刀时，忽然急促地叫了一声。此后，它久久地望着那披在碾轱辘上的血迹未干的豹皮。望着望着，它走了出去。牛围着碾盘转了两圈儿。猛然，它撤退了多少步，使尽全身力量往前冲，一头撞在那披着豹皮的碾轱辘上！犄角折断，头骨碎裂，倒在了披着豹皮的碾轱辘旁。
这可怜的新闻传出去后，有人说牛是把豹皮误当成土豹子才撞上去的，抱怨他不该粗枝大叶，把豹皮披在碾轱辘上。
然而更多的人则说：不！它本认为是自己英勇拼搏杀死土豹子的。当看到主人从本人的犄角上解下两把尖刀，才豁然开朗。它的自尊心受辱，便作出了惟一的抉择———以死申冤，以死谢罪，以死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