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遭受苦难，更要像钢铁一样好好活下去(3)

我回去问爸妈，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全城的人都晓得这件事。我无比震惊，我说，莫非就这样了吗？他们家岂非就这样了，没有人能干点什么吗？爸妈对我说，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良多的，如果人已经疯了，别人更不会帮忙。

又过了些年，我又听妈妈说，老家的一个独身女人，12岁的女儿被强奸，凶手逃出法网，她用了三年求告无门，最后在省政府的泊车场里自残。我家的隔壁的一个姐姐，一起长大的人，小时候还感到她很美丽。她捉住乡下来上访的一个女人，在政府大院里用高跟鞋踩她的头，始终踩到那个人哭都哭不出来。而且那个姐姐自身的工作跟截访一点也沾不上边，她就是想欺侮她。
听说这件事当前我没有再见到过她，也无论如何想象不出那个英俊的姐姐踩人的样子，也设想不出人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坏，也没能接收“对，就是会这样”的事实。而这所有就产生在我的故乡，它看上去和别的地方差未几，都一样浮浅而安静。
后来一位亲人患了癌症，他的妻子去陪护。大手术，没日没夜的陪护，住院四十天回来，她竟然还胖了些。她说虽然没怎么睡觉，但是剩下的货色她都搅一搅全部吃掉，受不了的时候就自己跑到厕所里去哭一场。她说，要疯还不轻易吗？我要是放手疯了，还有谁能像这样照料他，两个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