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弹巴赫了。”“这有什么用?”
“我会识别楝树了。”“这有什么用?”
这是我最不习惯答复的问题,因为我没被我爸问过这个问题。
从小,我就眼睁睁看着爸妈做许多“一点用也没有”的事情。爸买回家里一件又一件动不动就摔破的瓷器水晶;妈叫裁缝来家里量制一件又一件繁复的旗袍;一桌又一桌吃完就没有的大菜;一圈又一圈推倒又砌好的麻将,从来没有半个人会问:“这有什么用?”
“漂不美丽?”“喜不爱好?”“好不好吃?”这些才是整天会被问到的问题。

长大当前,越来越常被别人问:“这有什么用?”才突然领悟很多人,是随着这个问题一起长大的。
我不大断定—这是不是值得庆幸的事。始终到,反复确认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