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助步车

清晨陪着母亲
去早市买菜，母亲
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走得缓慢。我说：“妈，你为什么推个破车子呢？”在外地工作的我，昨天刚到家，看着多年不骑车的母亲推着车子走，觉得很奇怪。
 
母亲说：“我这腿使不上劲，走不了路，推个车子有个支撑，这样走起来比较容易平衡。”
 
忽然想起来，二姐曾在电话里告诉我，天凉的时候母亲的腿疼得特别厉害，有一阵都下不了楼，后来母亲每天早上坚持出来锻炼，现在才慢慢能走得远一点了。二姐给母亲买了个拐杖，可是母亲用着不习惯。
 
母亲双手扶着车把，右腿迈一步，左腿拖拉着地向前挪一步，整个身体斜着缓慢地往菜市场挪，边挪边跟我说：“家里有干白菜，咱们去买根猪血肠，中午做杀猪菜，你小时候最爱吃。再买点玉米，买点大米烙糕，琪琪爱吃。”我说，好。我每年回家一次，每次母亲都会想着我们爱吃的东西变着花样买，变着花样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