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盗花记(2)

就在临近晚上九点的时间里，我们计划之中的盗花计划便顺利展开。大理十二月的季节对人对物都蛮不仁慈，特别是那出了名的风就更是叫人得瑟，在黑夜中顶着寒风作业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出门时衣服少了些，冷冷的风直钻针逢和裤筒，我哆嗦的厉害，三个女生比我好很多，她们貌似并不胆怯，小心翼翼的采摘着每一个灵动的花瓣。我往日里本身就是一个捣蛋鬼，干不出啥好事来，凭借着黑夜朦胧，给女生们突然来个鬼哭狼嚎的惊吓，只是他们泰然自若，丝毫不受我的感染，反而我倒把自个儿给吓出身虚汗来。手电只有一个，夜黑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只是隐约的感到花间叶子在风中摇曳。黑色的塑料袋子像一只干瘪的皮球渐渐鼓了起来，提在手上开始有了些分量。双脚踩着软绵绵的枯草，舒服极了。可能是受到满足感的诱惑，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黑夜，只有眼前挂在树梢之间的花儿才是唯一的存在。

多人合作的效率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不知不觉中，一棵棵的树儿早已被我们抛在了身后，移步到了樱园的尽头。满载着收获所得欢欣鼓舞的向着另外一条大道奔去，这里算是灯火通明的人间，放眼可见路边的紫罗兰早已恭候我们多时，绚烂殷洪的花瓣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可爱夺目，顺手摘下两片，轻轻地嗅了嗅，了然无味。这种花本身是没有多少香味的，甚至比樱花都要淡得多，然而因为拥有华丽的衣着的包裹，瞬间好像变得秀色可餐了，我浅陋的灵魂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只是我说不出来。路上行人不算多，但还是稀稀落落走过，情侣们陶醉在互相的世界里，哪管得去阅览一花一草的存在，对我们这些采花贼更是索然无味。只有那些个单着身的汉子和剩女们对生活百无聊赖的时候，出来散步时才会留恋这路边的野花野草，自然我们这样的采花贼也逃不过他们的法眼，似乎看出了些端倪，驻足片刻又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