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心欢喜(3)

朋友说，还真像啊……
仰望的姿态，让我想起去年冬天的那个正午。
星星点点的雪忽然间睡醒了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急急如律令，又似去赶赴某种约会。我大声地惊叹着，打开窗子仰望，大朵的雪花居然颗颗黛色，如流星一般快速地跌落。闭上眼睛，有一种期待和决然，渴望那雪能“砸”到我的脸上来。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过那样的雪，但是以我有限的知识检索，没有哪位大家这么形容过雪。我想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曾仰视过。
写“寂寥”的时候，我说：寂寥是和仰慕有关的。那时，也曾对着你风格多变的文字，对着你文采飞扬洋洋洒洒的编按，念着寂寥。
后来到了流年，看到了家谱里的你，两张照片，一张清纯妩媚我见犹怜，一张贵气从容利落洒脱。虽然经年流转，美却各具魅力，是了，这正是我心中的雪，同你的文字一样，集不同的美丽于一身。
雪小禅有一篇短文《绸缎是微凉的》，读完觉得标题其实可以换成《绸缎样的女子》，因为其中写到张允和，写到陆小曼、言慧珠，写到杜丽娘，一样的光滑、细腻、飘逸、艳丽，又带着一丝丝的微凉，那时的你之于我，便是这样的绸缎样的女子，可望而不可及，而我，更像是家常的棉。我想质地的不同注定彼此间不会有交集，所以，我仰视，也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