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奶奶说——打小鬼(2)

“吱。吱。”院子里传来几声，哀怨又尖厉的叫声。
我不知是什么生物之类的，处于好奇，就趴在窗户上往院子里看去。我看到院子里的矮墙上蹲着一个像猴子一样的动物，但是它身体上是没有衣服或者毛之类的，这么冷的天。而且皮肤是那种冷冷的淡蓝色。我定定地看着，忽然它的脑袋来了一个180度的旋转，看向我。

“哇。”我直接被吓哭了。它的眼睛是最恐怖的，空洞无物，但是却出奇的大，像两个黑洞。脸上没有什么肉，只有几条干瘪的肌肉勉强维持着脸的形状。大大的嘴巴里，全是尖尖的牙齿。
奶奶赶忙拉上窗帘，把我抱在怀里。
爸爸和叔叔们都拿着柳条走出屋子，只听见院子里响起了“啪啪”的枝条鞭打地面的声音，还有小鬼吱吱的惨叫声。大约过了5分钟左右，院子里才有安静下来。爸爸和叔叔们才满头大汗地回来，笑着说“赶走了一年的霉运。”
我慢慢长大后，再也没有在大年三十见过小鬼来到院子里了。后来搬到城市里，就更加没有听到过了。
后来，我放假回老家。跟奶奶又聊起了这件事。奶奶说：“哪些小鬼其实也蛮可怜的，他们夭折的时候小，不懂什么，有些贪玩就忘记了投胎，就变成了这种小鬼，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贪玩好奇罢了。大人们赶他们，也是希望他们赶紧去投胎，别在阳世上逗留。后来，大家生活水平好了，就很少有小孩子夭折了，所以“打小鬼”这种事情也就渐渐消失了。”
我听着这些离奇的故事，感觉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有因果，哪些我们恐怖害怕的，也许只是自己的心里的魔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