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红灯区(2)

 
媚公河在越南叫九龙河，我在那呆了一天。这条河流奔腾的展示正象我可以理解的某个意义。到了黄昏，河面一塌糊涂，满是斑驳的青铜一样的光芒，流水带着喧嚣，带这腐烂的木头，带着浑浊的泥沙，以神秘的热情向东而去。一回头，那高高的堤岸明丽的营造这一个形象，那是玛格丽特前世的国度，那是13岁法国女孩子和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国男人的爱情故事,在她老了，在她容貌全毁的时候，在午夜梦回，感觉肠干寸断的守望一个生命中的男人。...那是她堤岸上的情人。如此的深沉沧桑，又让我想起了开篇那段。
 
还有那么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我常常忆起这个只有我自己还能回想起而从未向别人谈及的形象。它一直在那里，在那昔日的寂静之中，令我赞叹不止。这是所有形象中最使我惬意、也是我最熟悉、最为之心荡神驰的一个形象。